“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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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吃得比较少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最凶猛的时候已经被忍了过去,最终自作自受的程柿子靠着他那强悍的忍者神功熬了过去。不过付出的代价却是,在冷水里面硬生生的泡了两个时辰。最后起来的时候,那一身白白嫩嫩的皮都皱得跟哈巴狗似的。
程柿子这次呢是丢人丢到了家去,自觉再也无颜面对江东父老,于是整个过程中硬是一声不吭,誓死保持沉默。叶茉呢,又是气恼又是好笑的。嘲笑了好半天,然后象征性的骂了他两句,诸如脑子进浆糊,没事儿找事儿,拿自己身体玩犯病之类的,最后便没再找他的麻烦。
第二天,便接到了程家差人带的信。说是家里来了重要的客人,有重要的事情,务必让他快些回去。叶茉原本是想将叶蓝和两个侄子接回家去住一段时间的,却被叶蓝婉言拒绝了。一则因为她月子里不宜出行漏风,二则早产儿贸然颠簸恐也没有好处。
何况,她早已经是卿家的媳妇。无论卿仲良是个人模还是狗样,那也是她的相公,她两个孩子的父亲。不管将来怎么样,也都是她的命,上天早已经注定好了的。即便后头仍不好过,便权当是前辈子欠了他的债,用这辈子来偿还。
叶茉劝了她许久,奈何她执意如此。没了办法,最终也只得放弃。那些劝慰的话说得多了也没有意义,她能帮她的实在很有限。想要以后过的幸福快乐终归还是得靠她自己才行,毕竟她不能代替她去走接下来的人生路。
只在临走的时候和卿仲良表明了态度,无论叶蓝嫁过来十年还是二十年,都是她叶茉的大姐,叶家精贵养育的大女儿。即便是死了,墓碑上刻的也会有“叶”这个姓。黎阳城距离河都并不远,而他身边的人无论是叶家还是程家都能轻而易举的接触到。但凡她再听说叶蓝在卿家受到委屈,就绝对不会再像这一次这样轻易的放过他了。
叶蓝生了之后,叶茉便让人连夜送了信回家。第二天下午便收到回信,家里听说生了个小儿子都非常高兴,因为是早产,也显得异样紧张。为此,叶甄氏还亲自诵经祈福,保佑这个新生的外孙儿能平安无事安康成长。
二姨娘已经在来这边的路上,一路来的还有叶家的孙少爷叶非尧。叶茉因为程齐礼的缘故,必须动身回家去。临走之时又担心卿家的人伺候不好叶蓝,稍有不慎给以后留什么病根,便让花鸢留了下来。等到时候叶蓝出了月子,再和二姨娘叶非尧一起回家。
就这样,叶茉、程齐礼还有夕涧三人动身回了黎阳城。一路上,叶茉都闷闷不乐,一言不发。偏偏天气也应景,从早上到下午一直都是灰蒙蒙阴沉沉的,太阳藏在薄云身后,脸都懒得露一下。
一行人辰时出发,日沉之时抵达。马车刚一进城,就被程家的下人拦了下来。来人在程齐礼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看样子很是紧急。
程齐礼闻言也显得有些惊讶,回头见叶茉正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自己,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道,“我有些要紧的事情必须赶过去,你一个人回家可以么?”
“嗯。”叶茉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不由自主的有些担心起来,忙又问他,“出什么事情了吗?”
“具体情况我也还不了解,你先回家去,我会让人给你传消息的。”说完收手就要下车,临出去的时候又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自己,心念一动又返回来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手指顺过她的头发,冲她笑了笑,这才下了马车。
叶茉推开车窗,见他脚尖点地,飞身一跃便上了下人牵过来的马,手中马鞭一甩,空气中传来噼啪一声脆响,那马儿后腿一弹便驰骋而去。
马车也在这时候开始移动,放下车窗,叶茉靠回身后的软垫里,心里莫名一阵慌乱。
难道是上次在别庄那件事?父亲母亲生气了?如果只是这事儿,倒还好解决,只要自己出面说明就没什么大问题。可若单单只为这个,也没必要弄得如此紧急吧,都等到城门边上来了。脑子里突然白光闪过,一个念头渐渐浮现出来。她记得他好像说过,京都里来了位特别的客人,是要参加他们婚礼的,难道是和那位有关?
虽说心有忧虑,但是她很快便放下了。毕竟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就妄自揣测胡思乱想是非常不明智的选择,还是安心等他的消息吧。而且在卿家这么一折腾,她是真的觉得累,身心都累。
马车直接从侧门进去,一阵驶到内院才停下来。夕涧扶着叶茉下了车,直接往五小姐的院子去。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府里的灯笼也都点了起来。即便如此,还是有一个小丫头掌着一柄印着“叶”字的红纸灯笼走在前头。另外还有两个手上拿着叶茉从卿家带回来的东西紧跟在她后面。
人才刚刚到荷花湖,就看见寻梦、何依两个丫头从远处飞奔了过来。因为颠簸一天显得疲倦不堪的叶茉一看见俩小的,脸上不受控制的挂起了笑意。她这一趟,走了差不多半个月,倒真的挺想她俩的。
两个姑娘跑到近前,脚上的步子才慢了些。寻梦一看见叶茉,先是瘪了瘪嘴,紧接着便猛扑上来一把楼主她,道,“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居然一去就这么久,还将我们丢在家里。”说话间还在叶茉身上蹭了蹭,声音略带了哭腔。
何依则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明显对寻梦的撒娇不怎么感冒。虽然表情已经转变成了佯怒,但眉羽见的欣喜还是一目了然。她一把夺过前面丫头手中的灯笼,假意训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