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赵博的胳膊,在瞧瞧被宋氏一张拍碎的小几,赵永莫名的吞了口口水。这事儿不好办啊!
赵博站起身,胳膊疼的他直冒冷汗,“我若是查出这匕首不是皇后娘娘赐的,你就等着天家问责吧!且不论凶器为何,你故意伤人在先,我定要去衙门里告你!你这中刁蛮女就是该关进监牢里好生教训!”
“你再满嘴喷粪我就先教训你!”宋氏忍无可忍就要动手。
赵博却已经起身往外走去,与赵永脚步匆忙的带着人离开了,到了府门外,赵博低声吩咐身边的亲随:“快去哨探皇后是否真的赐了匕首。还有,给公子爷送个信儿,就说我求见他老人家。”
亲随颔首,快步去了。
“一般败了的为了找场子都得撂点狠话。”上房里,傅萦将“乌涟”入鞘收入怀中,又无奈的道:“好好的一把利刃,我还想切水果用呢,可惜先沾了猪血。回去要好生刷洗干净。”
宋氏训她:“割破了伤口都不愿愈合,也不知这刀是个什么材质,你还敢用来切水果吃?看药着你!”
二婶和三婶望着母女二人都有些无语,这娘俩是越来越彪悍了,怕是将来他们都要制不住。
老太太还怒着,方才被孙女吓的缩墙根也太跌体面了,今日下午罚傅萦跪她还没跪呢。
可是考虑到她如今手握利刃,宋氏又在,话在口中转了一圈就咽下去了。
宋氏则道:“娘若没其他吩咐,媳妇就带着萦萦告辞了。回去还要清理一下东跨院里的人。就不打扰娘休息了。”
二婶、三婶也顺势道:“娘早些安置吧,媳妇就告退了。”
老太太无力的摆摆手。
妯娌三人就离开了上院。
二婶难得在宋氏面前没有端着架子,“大嫂若是查出什么蛛丝马迹,可千万别忘了告诉我一声。”
宋氏笑而不语。
二婶似怕她不信似的,道:“不论什么事儿,都不该牵扯道芸姐儿身上。好端端一个女孩家招惹谁了,竟被陷害与傻子一同落水。别叫我知道是谁!”
“知道又能如何?咱们还能将长辈怎样不成?有些哑巴亏就只能老老实实吃了。”宋氏拍了拍二婶肩膀,就带着傅萦回东跨原理。
二婶闻言,越发笃定了是老太太为了声东击西不择手段的将傅芸给搭上了。她恨长房,如今却更气老太太。
回到东跨院,宋氏就马不停蹄的提审了负责看门的王妈妈,可是怎么审,王妈妈都只说不知情,放了人进来全是巧合。
宋氏劳心的一夜没睡,王妈妈也跪了一夜,依旧是问什么都不知道。
到了八月十六清早,傅萦起身时候,王妈妈依旧还跪在廊下,困的眼下乌青直打瞌睡。
傅萦就笑着到里屋去,“娘,您瞧瞧王妈妈也怪可怜见的,您也审问了她一夜了。”
王妈妈闻言立马精神了,高声道:“七小姐果真菩萨心肠,大夫人是有福气的啊,老奴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大夫人开恩,就放了老奴吧!”
傅萦看了看王妈妈,续道:“审了一夜都没招,是您问的太温柔了。”
宋氏疲惫的脑仁儿疼,苦笑道:“你是说娘没用才是真的吧。”
“娘想到哪儿去了。”傅萦高声道:“珍玉,你去提一壶滚开的水来。”
一听滚开的水,珍玉和王妈妈都抖了一下。他们可是亲眼看到傅萦将开水泼在赵子澜脸上身上全过程的。
王妈妈抖若筛糠。
珍玉听命提水。
傅萦就将脸盆架子上黄铜盆里的水倒干净,将空盆放在王妈妈面前,吩咐珍玉倒水。
“王妈妈也累了一夜了,就用这热水泡泡脚解解乏吧,说不定解了乏记性就变好了,什么都想的起来了呢?”
王妈妈眼看着面前一盆滚开的水,冷汗就冒了下来。
正在此时,老太太与二婶先后到了院门前。蒋嬷嬷高声道:“老太太、二太太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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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个巧了,来的倒是齐,可不知是不是惦记着瞧自己有没有被供出来。”宋氏一听说老太太到了,面上疲色全无,战斗力十足的往院门口迎去,话音也并未刻意压低。
老太太原本心情很好:昨儿晚上傅东恒夸赞她阻拦赵家人抢婚对她极尽温存,这会儿听了宋氏的话心情也开始不好了。
“老大媳妇这是说谁呢,口气这么冲。”
“自然是谁心惊就是说的谁。”宋氏笑应行礼。
老太太无语凝噎了一下。
二婶屈膝还礼,“一大早叨扰大嫂了。我就是急着想来问问大嫂查问的如何了,那起子卑鄙小人害我的芸姐儿,我是无论如何不能放过!”
“二弟妹慈母之心与我是一样的。当初萦萦那般,我可不就如你现在一样心急如焚?照理说,单纯落个水顶多调养身子也就罢了,急的是与那样的人一同落水,二弟妹也要注意别叫人宣扬开,否则芸姐儿将来找婆家时候叫人知道了可怎么好?”
宋氏的话,一指二婶曾经的不仁义,她的女儿就是人,别人的女儿都不是人?她就没想想当初来强抢傅萦时她这个做娘的是什么心情,现在自己女儿出了事终于知道滋味了。二则也是好意提醒,毕竟傅芸也是傅家的姑娘,那孩子与她又没有仇。三则加深二婶与凶手之间的仇恨,他们往后说不定还能多个帮手。
宋氏看向老太太:“娘,您说呢?”
老太太黑着脸应了一声:“你们只管去问。我今儿个来也是要问问到底是谁害我的孙女。”大步上了丹墀,瞧见王妈妈跪在廊下,对着一盆水抖若筛糠,不解的问:“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