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不如找我的金主,别说两百万,五百万也能拿得出手。”
他不能找我哥,总觉得他们碰上,会有一场腥风血雨。
他发出几声顺心的笑声,“那时候装清高不卖,原来是看不起他们,李辞啊,活该你这辈子都是贱货!”
“我们家一个赌鬼,一个贱货,老李家彻底毁在我们手里。”
人骨子里有一种血脉传承的基因,如果他意识到,那他基于那最后的人性也不会朝我哥动手吧。
我像赌红眼的赌徒,这次赌桌上的筹码不是钱,而是一条命。
为了活下去,我只能默默祈求上苍让我赢一次。
压制我身体的手突然松开,随即一声惨叫在巷子里回响,几滴温热的液体溅在我的脸颊上,迫使我眨了几下眼睛。
物体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一双颤抖的手把我扶起来。
“小辞,没事吧?”那道声音由远而近,我目光呆滞,手放在脸颊上,轻轻一抹,指腹上带着快要干涸的血迹,因为太少,嗅不到腥味。
也或许是短暂地失去了嗅觉。
对上我哥关切紧张的神色,我回应他。
“我没事。”
心脏像是被血管缠住,手脚冰凉,大脑空白。
肺部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压着,只能小口小口地呼吸,大一点,肋骨好像会戳进肺,让我感到疼痛。
他把我扶起来,我才发现自己不光腿是软的,全身都使不上力,不扶着他,我随时有可能倒下去。
我哥砸李国平那一下把我吓得不轻。
但是我会想尽办法,不会让他出事。
风阴冷,原本昏暗的巷子因为乌云蔽日显得更加黑暗。
我心更阴暗,我希望李国平就此死掉,我可以把罪名顶下来去坐牢。
缓了一下,他扶着我往巷子外面走。
李国平是死是活,没有人关心。
从李国平身边走过的时候,我满不在乎地踢了他两脚,他像是死了过去,一点反应都没有。
身后刮起一阵风,心脏不知名地狂跳了一下。
我哥身形一顿,扶着我的手扣紧了些。
他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了两步,停下来,变成我扶着他。
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刀刃刺入皮肉的声音把我劫持,失去了所有反应。
我像个年久失修的木偶。
刀刃再次没入皮肉,我抬起头,终于看清楚血迹斑斑的男人癫狂地笑着,双手握着一柄水果刀。
一刀两刀三刀,他仿佛在玩什么游戏,只需要保持速度,捅在哪里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