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同意我说的二十万做一次后,我基本上都会避开他,他也没有主动找过我。
算起来,我们也有十来天没见过。
要不是我主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见面。
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却连十天半月都碰不了一次面。
书房的灯光不是非常亮,桌上还置着一盏台灯,照着他的上半身。
他手里握着一支钢笔,因为我突然出现的缘故,这会儿已经停了下来。
“再不让我透口气,我要死掉了。”我略带一丝恳求地对他说着。
我的精神状态日渐衰弱,终于承受不住这该死的崩溃,开始向傅宴礼发出求饶。
是我错了,我怎么敢反抗他的啊!
他合上钢笔,搁在桌上,招了招手。
我不动,他什么都不说。
还是我妥协,按照他的意愿走到他的面前。
他的手微凉,两只手捉住我的一只手摩挲,好像在观赏什么玩意儿似的。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傅宴礼这个手法令我及其不适。
倒不是说多么让人反感,只是他在我记忆中从来不这样。
有一种面前的人换了个灵魂的错觉。
是错觉还是真实,于现在的我而言,好像不是那么重要。
“我想出去。”我再一次提出了我的诉求。
傅宴礼有所动,“周六我们去逛超市。”
管他是去干什么,反正现在我能出门就是好事。
我点头答应,正想回房间休息,一只手拉住我的手腕,稍稍用力,我就被他拉了过去,肩膀撞在他的胸膛上,整只手麻木了几秒,大脑也空白了几秒。
我坐在他的腿上,僵着身体,一动不动。
他带着疲惫的嗓音:“最近有点累。”
你累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让你这么累。
我没说话。
他叹了口气,眼神染上一层阴翳,“沈清一直在找你,找了半年。我第一次见到他对谁这么上心。”
按照时间线来算,自从我出事之后,他就一直在找我。
感谢他的同时又觉得不值得,我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
“嗯。”我轻声回应。
“反应这么冷淡?”他好像笑了,语气里带着几分侃意。
“那你想让我有什么反应?我跟他的关系有什么好试探的?”我不耐烦的直接切入主题。
傅宴礼纯属神经病,喜欢的人不去追,在这里说些话来怀疑我和沈清。
这么重的疑心病,估计没几个人受得了。
“头发很久没剪了,就留长吧。”他用手撩起一缕发丝,放在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