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有很久没有和他坐在这张桌子上一起吃饭,但是今日,我却没有以前的欣喜。
傅宴礼的冷漠消减了我本就不多的热情,加上出了这样的事,我不太想和他周旋。
大抵是我意识到,不能再逾越,这样下去会使我更痛苦。
吃饭的时候,我们都很安静。
他吃饭礼仪一向很好,我则没什么胃口,他落筷子的时候,我刚好也吃的差不多。
我收拾碗筷,一点声响因为寂静放大了无数倍。
我站在灶台前发呆,傅宴礼应该还在客厅。
他突然的出现,让我本就没有上岸的心好像又游进了大海,浮浮沉沉。
我咬着大拇指的指甲,又开始焦躁不安。
等会儿我应该说些什么?傅宴礼来是为了提醒我尽快离开川城吗?
“李辞,你还要在厨房待多久?”
我想的正出神,傅宴礼的声音落入耳里。我循着声音看过去,他倚靠在厨房门口。
背着光,我看不清他的眼睛,只知道他面无表情。
“傅先生。”我走向他,但是我没靠他太近,如同才认识他那会儿,总带着几分警觉。
人一旦胆小起来,就连风吹草动也犹如面临大敌。
“看我。”傅宴礼干净利落的两个字,语气重了几分。
我心头一跳,听从他的话,抬起头看他。
“为什么这么悲伤?”傅宴礼走近,手放在我的下眼角,用大拇指轻柔地擦拭掉眼泪。
我这才意识到我在哭。
“张姨死了。”我眼泪止不住地掉,喉头哽咽到说不出话。
“人都会死的。”
仿佛在说今天晚上吃什么。
傅宴礼说的是事实,但我还是很难受,自责到要跌入尘埃。
我还想要说些什么,傅宴礼的手搂住我的腰,迫使我抬头看着他,眼睛还没有看清楚,柔软冰凉的唇覆上来。
傅宴礼在吻我。
我闭上眼睛,被动地感受他。
他的亲吻不着急,像是猎人对猎物的循循善诱。
其实他不需要这样我也心甘情愿。
我心乱如麻,什么也想不到,如果可以,我只想沉沦。
分开时,我的手抓皱了他的衬衫,他没有丝毫责怪我。奇怪的是,因为这个吻,我的心情好像平静了很多。
“先生,我想做。”
我小声地请求,跟傅宴礼做爱,我应该会忘掉那些让我不开心的。
没有利益关系后,三次做爱都是我提出来的。
他一字不发,连气息都保持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