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是位四十多岁的男人,国字脸,脸上堆着点肉,笑起来憨傻,对傅宴礼算得上殷勤。
车子匀速行驶,到了一个特定位置,车子必须停下来上铁链,以防轮胎打滑。
我晕车难受,靠在窗边闭着眼睛,呼出的气在车窗上形成雾,又很快消散。
想睡睡不着,有时候也挺羡慕一上车就睡觉的人。
“不舒服吗?”傅宴礼手贴在我额头上,温热的。他若即若离的举止让我好想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说:“有点晕车。”
傅宴礼便让司机找个地方停下来。
他好难懂啊。
司机在一座房子前停下来,傅宴礼递给我围巾,一副手套,没有说什么。
我接过下车,或许是穿得严严实实,大雪纷飞,并不觉得有多冷。
世界笼在一片雪白之中,天地间的绿都隐匿在白色下,远处的云雾是大自然的滤镜,美的那么不真切。
山间的空气没有我想象中好,我看向傅宴礼的方向,他穿着黑色,立于一片白色之中。
好想把他装进我的相册,仅供我欣赏。
我这般想着,拿出手机,对焦,按下拍摄的那一刻,傅宴礼刚好看过来。
就这样,我们隔着屏幕对视。
我要把这张照片设置成我的内屏保。
车开到酒店外面,傅宴礼包的司机,所以在山上这两天,司机也可以在山上游玩。
我是跟着傅宴礼出来玩,住哪里都是他一手安排。
来之前我在网上找过雪山的风景,除了可以看日出,附近还有一个滑雪场。
这会儿已经下午两点,傅宴礼先是带着我去吃了午饭。别的不说,一个番茄炒蛋收四十二块钱,干嘛不去抢!
可能是饭菜不合胃口,傅宴礼没吃两口就放下了筷子,问我想去哪里玩。
“去滑雪吧?”还没有去过,真的很好奇滑雪是什么感觉。
男人颔首:“可以。”
滑雪场分了等级,像我这种菜鸟,只能去新手场地。
傅宴礼穿着雪橇,手持滑雪杖,姿态如履平地。
他长得高大,新手场基本上都是小朋友,多少有些违和。
我就不好受了,第一次玩,老是摔跤,要不是垫了东西,屁股估计会摔成四瓣。
他看我像看蠢货。
有一次摔得狠了,坐在地上不想爬起来,傅宴礼朝我伸出了手,我伸出手,他又迅速收了回去。
“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傅宴礼可能有那个厌蠢症,眉头都皱了起来。
“傅先生教我好不好?”我不生气,嬉皮笑脸,还冲着他撒娇。
他凛我一眼,“不想玩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