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犴脸一红,迟疑了一下,走了过去。
真的走进这船舱后,他才发现,里面的空间要比想象中的大得多,而且家具摆设茶具一应俱全,在船舱的最深处,还有一张粉色布帏的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异的香味。
女子示意让滕犴坐在桌子对面,随后开口笑道:“公子,我叫叶荷。我这里只有酒,你说你不喜欢喝酒,那么要为你烧壶茶吗?”
滕犴摇摇头,道:“我不喝茶也不喝酒,等船靠岸,我就走。”
叶荷突然低下头,低声啜泣道:“公子,是因为我很丑?所以你才急切地想离开这里?”
滕犴急忙摇摇头,道:“不不不,你很美!就是因为你很美,所以我才想离开这里的!”
叶荷抬起头,一双美目里充满泪水,楚楚可怜地道:“公子,我不懂……”
滕犴看着那一双眼睛,心中瞬间热血澎湃,他越发觉得脸红燥热,“如果不离开这里,我怕会做出什么对你出格的事。”
叶荷听了这话,愣了一下,随后“噗嗤”的一下破涕为笑,道:“公子,你好诚实,我第一次遇到你这样诚实的人。”说着,她走了过去,拉起他的手,道:
“像你这样诚实的男子的确不多呢!模样又这样惹人爱。”
一个女人如果觉得你好,那么你什么都好,即便是呆,也是大智若愚。
滕犴的手有点发抖,那只握着他的手的手,仿佛是最一种致命的武器。
他道:“谢谢……?”
叶荷一笑,转身走到一处低低的柜子处,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酒壶,两个酒杯,道:“公子,就喝一杯嘛,这酒很好下喉的,也不容易醉!”
滕犴看着叶荷,想起了在季风赌场遇到的老板娘绿鹊。
叶荷的美与绿鹊的美,如荷花与孔雀,两种都是美,却是截然不同的美。相同的就是,她们都很动人,也很容易让人动。
叶荷已经倒了一杯酒,递给了他。
他看着她的眼睛,手已经接过了酒。
叶荷端起酒杯,放在唇边,轻轻的啄了一口,姿态自然、优美,这才是女子喝酒的方式啊!无端的,滕犴想起了包子铺里遇到的王凝嫣大口喝酒的模样……
“公子,你怎么不喝?”叶荷已经放下了酒杯,看着滕犴。
滕犴有点慌,道:“喝,喝……”说着,举起酒杯,一口喝下。
酒的确不辣,也很好下喉。
但他偏偏呛住了,脸憋得很红,大声地咳嗽。
叶荷急忙站起来,给他捶背,边道:“哎呀,公子你喝得太快了!”
她的声音在耳旁,她的手在背上,她的香味充满鼻腔。。。。。。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一切又都刚刚好,只要冲破那层被克制的布,就能让被压抑在暗处的灵魂得到释放。
滕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看着她,他的目光火热。
叶荷被他拉住,腰突然一软,整个人倒在了滕犴的怀里。
她很体贴,也很温柔,任由他做出格的事。
船舱内一片旖旎,香味更浓了。
船坊停在湖中间。
夜色已浓,船头有一粒火忽明忽暗,船夫在抽烟。
一般的船夫不是中年人就是老年人,这个船夫却不同,他不但年轻,而且俊俏。
此刻,他却只能听着那船舱内的动静,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捏着他的烟杆,捏着的手紧了松,松了紧。
***
清晨的露水很重,湖边尤其湿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