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不相让,僵持不下。
温德尔推了一把卡约斯的肩膀,卡约斯抓住温德尔的衣领,两人在半米高的厚草丛中扭打成一团。
“雄虫应该待在安全的地方,你们这么柔弱会受到伤害。”卡约斯趁着空隙再次告诫温德尔。
???
温德尔不敢置信地看向雌虫掐住自己脖子的双手:“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卡约斯停顿了两秒,心虚地松开手。
糟糕。
虽然他一直提醒自己温德尔是自己最重要的需要保护的雄虫,但已经习惯了的相处方式不是那么容易改过来的。
温德尔顿了顿,噗嗤一声笑出声,这个意外打破了他和卡约斯之间的僵持。
他像对待任性的小孩子一样揉了揉卡约斯的头顶,发泄似的把后者的半长发弄乱:“你知道我本来的样子,还是不要用对待其他雄虫的方式对待我了。
“难道在卡约斯的心里,我和其他雄虫没有任何区别吗?”
“不是!”卡约斯的反应很激烈,但是……”
“那我们各退一步怎么样?”温德尔适时提出。
“嗯?”
“卡约斯,你很强,这是事实。我不如你强,这也是事实。”
“但我也不弱,你心里知道这一点,对吗?”温德尔用指关节轻轻压在卡约斯的嘴上,把他反驳的话堵回去。
他继续说:“我可以应对大部分局面,你要相信我。作为交换,我会在需要的时候寻求你的帮助,到那时候,就麻烦你来保护我了。”
卡约斯觉得哪里不太对,这和认知中雄虫会说的话完全不同。但温德尔说得很有道理,他的确和其他雄虫都不一样,卡约斯无法反驳这一点。
纠结片刻,他不情愿地点头。
温德尔长舒一口气,满意地摸了摸卡约斯瘦削的脸颊,“谢谢。”
卡约斯露出不适应的神情。
他不习惯温德尔作为雄虫时的样子,不习惯和雄虫进行不疼痛的接触,也不习惯一只居然会向雌虫道谢的雄虫。
更不习惯让自己的雄主在前面搏斗,自己却无所事事地在一旁等待。
显得他很没用。
雌虫沉默地面对着树干自闭了。
温德尔忍住没有笑出声,心情愉快地开始对两具野兽尸体进行解剖工作。
放血,去骨,切割,因为熟练而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你为什么会这些?”卡约斯从怀疑虫生的状态中暂时恢复过来,问道。
“小时候学的。”温德尔简单地回答,没有看到雌虫若有所思的神情。
“以后我保护你。”卡约斯坚决地说,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