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过分的是,说出这话的是温德尔认定的伴侣。
温德尔深呼吸:“我不会受伤,而且我早就发现了这东西,刚才是故意引诱它攻击我。”
卡约斯不动摇:“不管你说什么,雄虫不能做这么危险的事情,让我为你做就好了。”
温德尔:“那打一架吧,让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卡约斯摆出明显拒绝的神情,听不进去:“这不——”
温德尔降低重心摆出伏击的姿势,按照他们之前打斗的惯例,一言不发地冲直接了上去。
雌虫被他扑在地上,丝毫没有抵抗的意图,甚至伸出手,垫住了温德尔为了避开真的砸到他的脸上而临时错开砸在地上的拳头。
他忧心忡忡地告诉身上逐渐露出崩溃表情的雄虫:“雄主,做这么剧烈的动作你会受伤的。”
温德尔:“……”
谁能告诉他,这和之前毫不留情准备杀死他的雌虫是同一只吗?
他生无可恋地翻身坐在草地上,把保持姿势不动的卡约斯拽起来,坐在自己的旁边。
“卡约斯,你知道我是谁对吗?叫一下我的名字。”温德尔说。
“温德尔。”卡约斯不明所以地照做。
相较昨天,雌虫的态度变得正常了很多,但还是会露出小幅度的诡异微笑尝试,让温德尔感到有些惊恐。
“所以,你也知道我是温德尔,和之前的温德尔是同一只虫——我们之前不是已经打过很多次了吗,你知道我的能力在哪里,不用为我担心。”
温德尔曲起指关节,敲了敲倒在地上的野兽尸体:“尤其是这种程度,我还应付得来。”
卡约斯不说话,用沉默表达自己的不赞同。
一方面,温德尔很感谢他没有用毫无灵魂的、尊敬顺从的语气符合自己;但另一方面,温德尔隐约意识到这可能是之后的常态:卡约斯会把他当成一只没断奶的兽类幼崽一样保护起来。
他狠狠打了个冷战,绝不要这样。
丛林中,微风拂过草头树梢,植物叶片相互摩擦发出沙沙的响声,成为他们僵持局面中唯一的声音。
卡约斯不高兴地扇动着自己的虫翼,脸上怪异如面具般的微笑消失,不满的神情填满冷硬的面容。
几秒之后,两人不约而同转身。
从身后的灌木丛中猛地跃起一个巨大黑影,锋利闪着寒光的利齿咬了个空。温德尔用爪子划破了埋伏在两人身后的野兽的腹腔,但只有半截。
因为野兽被飞起来的卡约斯用虫翼抢先一步拦腰斩断。
温德尔忍无可忍:“卡约斯!”
这是第二次他的猎物被抢了——可恶的有翼类,它们灵活的机动性早在在上辈子的斗兽场就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
卡约斯不甘示弱:“温德尔!”
都说了柔弱的雄虫不能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万一不小心把自己玩死了怎么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