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德尔为之一振。
这不就是他上辈子作为兽人的境遇吗。作为人类取乐的玩物,永远低人一等,如果不穿上正常人的伪装,根本就没有任何自由或权利可言。
也是因为这样,他一只雄虫才会加入雌虫反抗组织。
生活在阳光下的人,从来就不能体会寒冷,而遭受过寒冷的人,去哪里都记得带上保暖的衣服。
沉默片刻,温德尔打起精神,说出让他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既然卡约斯对皇室来说这么重要,为什么皇室让他成为我的雌君——皇室明知道我的名声不是吗?”
阿布戴尔指出:“卡约斯的实力足够强悍,皇室也笃定你不敢对他下太重的手。所以,我们都猜测,这应该就是一桩政治联姻,顺便敲打你。”
“另外……军部有传闻,卡约斯的眼睛和虫翼在某次战役中受到了重伤,而且他快要到进入暴乱期的年龄了,身体复原能力变差,急需雄虫信息素。”
听到这里,温德尔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他略带尴尬地问:“既然我和你们都没有实质性关系,那你们的暴乱期和平时的敏感期是怎么度过的?”
“西恩的机器可以——”
阿布戴尔的话说了一半,倏然停住了。
空气倏然出现了几秒沉默。
艾纳:“……啊。”
“西恩,就是我以加勒德亚·里昂名义带回家的第四个雌虫吗?”温德尔好奇地问。
艾纳和阿布戴尔对视一眼,彼此都欲言又止。
“嘶,艾纳,我们是不是……”阿布戴尔眼神飘移。
艾纳无言点头。
温德尔不明所以:“出什么事了吗?”
“那家伙是个疯狂科学家,一天到晚老是泡在他那实验室里,以往都是雄主你拽他出来吃饭休息的。”阿布戴尔说,“这几天……”
这几天温德尔根本就不记得西恩是谁,肯定不会提醒他吃饭睡觉。
而阿布戴尔和艾纳不知道温德尔失忆的消息,加上最近两人都比较忙,根本没注意到西恩不在家。
温德尔:!!!
那这只雌虫岂不是至少有十天都在实验室不眠不休了?!
——
“听我说,阿布戴尔中将特地嘱咐过我,雄主已经没救了,这次出去就靠我们维持雄主的形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