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刚刚走出去没多久,就碰上了着急赶来的叶默。他清楚的记得,她撑着一把红色的雨伞,短袖t恤牛仔裤外加一双人字拖就出来了,显然是来得很急的。
她站在雨中,笑得一脸灿烂,语气和顺得听不出一丝端倪。再他弯腰钻进她的雨伞下之后,还礼貌地与那女同学说着谢谢。
然后两个人和平日里一样,并肩往回走着。可就在快到小区的时候,叶默突然一把扔掉了手中的雨伞,然后头也不回地快步往前面走去。瓢泼大雨下,两个人瞬间就被淋成了落汤鸡。
等他莫名其妙的跟着回了家,才发现气氛有些诡异。叶默低垂着头坐在沙发上,微卷的长发已经被去完全打湿,此时正耸耷一粒一粒地滴着水。
他将手中的伞和早已经淋湿了的书包放在一边,正准备进屋里去换衣服,沙发上的女人突然出声了。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正准备朝着卧室移去的步子顿住,他胸口猛的一跳,不是因为她话中的内容,而是略带了些呜咽抖动的声音。
“答应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只是可怜我纠缠了你这么久?”
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他迈开长腿走到了她身边,然后有些无措的坐进沙发里,声音都忍不住放柔了不少,“说什么呢。”
这时候,一直垂着头伤心的人突然抬起头来,盯着他的那双眼眸里满是晶莹闪烁的泪光,“那为什么,你从来都不碰我。有时候只是碰一下手背就跟摸到病毒似的弹开,整天都借口着学习来打发我,不让我跟在你身边?我知道你学习好,可是我是你女朋友啊,如今这个样子竟然连以前都不如了。你要是不喜欢就直说啊,这么多年了,一直单方面的付出,我也是会累的。陈娟她们说得对,即便我再有毅力,一个人始终撑不起,总是会倒塌的……”
当时的他,只觉得胸口猛得一紧。仿佛有什么在他心脏上用力抓了一把,浑身上下都抽搐疼痛得厉害。不等他做出反应,叶默的身影突然一闪,照着他便扑了上来。
修长的双腿横跨在他腿上,双手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据事后当事人回忆,那绝对不是搂,而是掐。
叶默跨坐在他柜上,双手掐……额搂着他的脖子,眼眶里的泪水随着这一连串动作立即便从眼眶里滚落了下来。
“刚才那个女人除了学习好,还有什么好的?胸部都没我大,屁股也没我翘,还是说你喜欢那种飞机场……”说话间还将自己胸前丰满的d罩杯抵在他胸膛前上下蹭了两下。
两个人本来就浑身湿透,这又是夏天,两人都只穿了一件薄薄的t恤。又是此等激烈的气氛之下,且还是男女朋友,想不起反应都是难的。
有人只觉得一大股高温烧得他身体里血液都沸腾了,其中一股猛力带着浑身所有的血液直接往□某处冲去,他那位兄弟也相当给力,瞬间便舒醒了。
叶默穿着紧身的牛仔裤直接跨坐在他腰间,感觉到有什么抵住了自己,瞬间便明白了。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行为正在那传说中红果果的勾引,一股血气顿时上冲,一张脸蛋红成了猴子屁股。
慌忙松开手,将自己的d罩杯移开,并试图打他身上下来。不料一时太过紧张,换乱中手掌直接照着他的胸膛抓上去,尖细的指甲准确无误地恰中了那敏感地一点。
程玺麟一时没抑制住,皱眉轻哼出声来了。硬是将叶默吓了很大一跳,正准备一鼓作气自他身上下来时,小屁股上突然被人轻拍了一把,随即只听他苦苦压抑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只这一个字便没了下文,却因那话语间的喘息以及喷吐在手臂上的滚烫呼吸,而使得整个房间里斥满了暧昧得气息。
然后她被人猛力一带,刚刚离开的d罩杯又一次回归了原位。程玺麟俯在她颈边轻吐了一口气,低沉的声音显得有些气急败坏,却似有魔力一般,瞬间便将她俘获,“你……气死我了……”
后来……后来怎样?后来就是传说中的全垒打了晒。牵手接吻什么的都是浮云,作为认识了十多年,又正值青春蓬勃的年纪,有人甚至还不惜用上了胸器,紧要关头非但不反抗还一个劲儿的用激将法刺激那谁谁谁的情况下,还不被吃得骨头渣渣都不剩,那就真有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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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回忆中拉回神识,脑海中那个熟悉的倩丽身影逐渐浓缩,最后幻化成了一个明黄色衫裙的小小姑娘。头上裹着两个小巧的发髻,两条细小的辫子轻垂在两侧,上头别着的精致铃铛随着主人的小脑袋不住摇晃,发出连串清脆悦耳的叮铃之声。
叶茉见他一直不搭理自己,心里的怨气更胜。先是掐断了她的完美正太计划,后又胡说八道地要求找女的来服侍,真是气煞人也。想倒打她一耙,别太看不起她哟。
不再与他废话,也没再理会他。叶茉径直转头与花鸢玩儿去了,仿佛刚才那个小插曲压根儿就没发生过似的。
程贺氏也没在意两个稚嫩孩童的话,用手绢细细拭去手指间的葵花籽碎末,借着话题与自己的贴身侍婢妙灵讨论了起来。
倒是程齐礼,因为想着些过往的事情,心下暖和和的一片。此时见他老婆不理会他了,不免有些郁闷,便主动出击试探叶茉道。
“我觉得选两个长我一些的挺不错,你认为呢?”说完还勾了勾唇边,露出一个轻笑。
叶茉眼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没有甩他。只是翻看着花鸢腰间的小荷包,自里边儿取了一个小巧的绳结出来,惊讶道,“这个小花绳是你娘亲教你编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