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虽然没有言语上表达出他对爱女极度的重视,却在行动上打
败了全京城所有慈父。
当他温柔伏身,言好闺女,阿玛背你出阁的时候。
全场震惊,司礼官都差点忘了词。
倒是胤禟眼睛一亮,被点拨到的样子:“妙啊!如此一来,可不尽显慈爱重视?等爷家熙敏克特大婚的时候,爷就这么办。若额驸还看不出眉眼高低,给爷爱女不快活,爷马鞭子抽死……抽折他的腿!”
毫不意外地,他就被自家皇阿玛的虎目给狠狠瞪了。看得同有这样想法,却没傻乎乎说出来的老八暗乐。
胤禛才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只稳稳背着爱女,一步一步,恨不得将正厅到院子的路走到地老天荒。边走还边跟张若淞交代:“爷这爱女,自幼爱若掌珠。如今交给你,你也得仔细珍重,勿让她伤心难过。”
都不等张若淞答话,紧紧随在他身后的弘晖、弘昀、弘时、穆图尓贺跟小弘昼齐齐瓮声瓮气地说:“阿玛放心,咱们都看着呢,他不敢!”
“对!”穆图尓贺握拳:“大哥二哥、三哥都忙,也不方便,四弟还小不成气候。女儿却不是吃素的!回头得空就往姐的公主府小住,发现他有丁点不好,就命人揍一顿,把姐抢回来!”
胤禛眉头微皱,有心训斥小女儿两句,又怕把人原地训哭,冲了喜气。
还是张若淞适时微笑:“阿玛别生气,小妹也是护姐心切,约莫没什么不好的意思。而且女婿警醒着,绝不会给她这
机会的!”
甭管是发现他什么不妥,还是赖在公主府,杵在他们夫妻之间碍眼!!!
千盼万盼,终于盼到了大婚。
他都恨不得辞官归隐整天陪媳妇,还能让小姨子来碍眼,影响他们夫妻相处???
想也知道不能够啊!
胤禛嗯了一声,再走几步,就到了金顶轿边。
守在轿边的命妇虽惊诧竟是雍亲王亲自背了女儿出来,却也丝毫没表现出来。利落辅助将公主好生安置在轿中,又下了轿帘,升轿。
吉时到,鼓乐起。
仪仗俱列,灯具前引。公主起轿,福晋、夫人、命妇等乘辇陪从。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彻底出了雍亲王府门。
胤禛原地站了好一阵,才收拾好满心的失落不舍。回到了喜宴中,只是他一边伺候自家皇父,一边还琢磨着花轿到了哪儿,一切可都还顺利?
为了婚礼顺利进行,爱女早起就开始忙活。
连水都不敢多喝一口,唯恐中途出恭,有所不便。这一整天折腾下来,都得饿坏了吧?
而事实上,轿子才出了府门没多久,额驸就策马跟了上来,往轿子里给公主塞了两个小荷包。一个里面装着小小巧巧,一口就能用一个绝对不用担心花了妆的点心。
另一个里面装着洗好的姑娘果???
张若淞腼腆一笑:“我特特打听过,都说大婚这日新娘百般劳累,却因种种顾及不能多用饮食。初初到了婆家又诸多约束,以至于又渴又饿,严重
还有晕厥的。”
“我怕公主也……”
“就准备了这些,公主可稍垫垫。全礼之后便可用膳了,娘准备了好多你喜欢的菜色。”
特特打听么?
宁楚格笑,还真伸手拿了个姑娘果:“嗯,很甜,凤举有心了。”
“应,应该的。”张若淞俊脸通红,都有些结巴:“从,从今儿起,疼公主、爱公主,与公主风雨同舟,祸福同享就是凤举此生最最重要的事情。”
哈???
这人,怎么还添了随时随地表明心迹的毛病呢!还直白热烈的,叫人没法回答,只能含含混混地嗯了声。
一路徐行,从黄昏走到玉兔东升。
才终于到了张府,一直随在轿边的张若淞才低低说了句:“为夫去去就来,宁宁等我!”
宁楚格:……
就有点小紧张地握了握手中的苹果,少顷听到三声轻响。一阵喝彩中,有命妇提醒:“公主请注意,这便要下轿了。”
宁楚格应声,在命妇的辅助下下了轿子,接过张若淞递过来的大红缎子。
在他的提示与陪伴下,踩着寓意一代接一代的麻袋路,跨过象征平平安安的马鞍。又被他抱着,迈过了火盆,才终于到了张府的正堂。
礼官扬声高喊:吉时已到,新郎新娘拜天地!
顺着这声音的指引,新婚小夫妻跪在蒲团上双双跪拜了天地,高堂。夫妻对拜之后,一声高亢的礼成,送入洞房中,两人正式结为了夫妻。
据当时参加婚礼的亲友描
述,额驸一笑倾城,皎若太阳升朝霞,瞬间黯淡了满室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