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要找啥?”
“只是个人推测。”
这个地方不大,禾音举着蜡烛,一寸一寸找过去,“找上书生的鬼指了木楼,那找上管家的鬼,对应的地点最有可能的就是这儿了。”
梨园一共也就这么几个地方,住宿区,她之前杀寸头时草草探察过一圈,没什么东西;祠堂,给的线索是木偶和铜像;练戏场,玩家的大部分时间都在那儿度过,也不像是折磨人的地方,那剩下的,只有这儿了。
夜晚黑,又总是在唱阴戏的时间段来的这儿,或许遗漏了什么线索也不一定。
“总该留下什么的。”她挪开角落的道具箱,果然在木墙上看到了几道暗沉的血痕,很杂乱,也不明显。
“这个看起来好像没有那个被做成化妆品的鬼惨。”乌兹忆起那两个鬼的外貌,自问自答道,“也对,那个鬼有人样。”
“说起样子,你觉得他是怎么死的?”禾音抚过墙壁,虽是木制的,但是都好好的上了漆,摸上去很光滑,想在这上面留下这种血指印,不容易。
可见当时那人用的力气有多大。
“鸦不知道呀。”乌兹小小的眼睛里是大大的疑惑,“不过鸦觉得那个鬼说的肯定不是实话。”
“嗯?”
它理直气壮:“背后操控的就是那个老东西,他怎么可能自己骂自己坏话,肯定是讹那些玩家的!”
禾音:“……”
话糙理不糙。
“怎么样,鸦猜的对不对?”
“不知道啊,或许是对的吧。”禾音重新把道具箱挪回原位,随后躺到了椅子上,脚尖一下一下轻点地面,连带着躺椅开始摇晃。
乌兹乐颠乐颠钻进她的手心。
“我猜他是被毒死的。”
“为啥?”
禾音报出几个特征:“面色乌青,唇色发紫,口鼻处流有黑血。”
乌兹听到一愣一愣的,这些好像确实是中毒以后才会出现的特征,但它还有个想不明白的地方:“可是他身上有很多伤口。”
“如果是你,对一个仇人,是用瞬间发作死亡的毒药,还是用慢慢折磨让他生不如死的毒药?”
“那肯定要让他痛苦的死掉啊……”它恍然大悟,“所以t其实那些伤是他自己弄得,因为太痛了!”
“抓伤,挠痕,脖子上的勒痕,还有这边墙上的指印,看着是挺唬人,但也只是看着而已,真要弄死人,不会这么小打小闹。”
禾音躺着眯了会儿,看时间差不多才起身。
临走前,乌兹恋恋不舍地看着躺椅,一步三回头:“等咱们有钱了,也去搞把躺椅吧。”
“放宿舍吗,可是我们一个月也住不了几天宿舍。”禾音声音平静,她进公司也有十来天了,只在宿舍正儿八经睡过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