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兹:“……?”
所以……她是出来干嘛的?
“违背规则还偷偷摸摸在往井里倒东西的人她都没杀,又怎么会来杀我呢。”禾音语气无辜,“我可什么都没干。”
说完,她蹲下身,顺着坡度在旁边的灌木丛中摸索,捡起了那个被三叔扔掉的瓶子。
一个很小的瓶子,一手能握住,锥形,瓶身是半透明的黑色,里面的液体已经被倒光了,只剩下内壁上沾着的几滴,黑色的,略粘稠。
这仅剩的几滴液体上面若有似无地缭绕着几缕灰色的雾气,隐隐带着几分不详的气息。
禾音捏着瓶颈,抬起手臂,对着微弱的天光继续观察,不曾想,这瓶子底部竟突然浮现出了一个字——
【z】
她一愣。
记号?还是标志?
玩家道具不像副本道具,员工碰触时不会出现使用说明,也不会浮现任何字体。
这东西有问题。
“这是啥?”
“让那个三叔有恃无恐的东西。”
乌兹好奇地凑上前看了两眼,随后表现出了明显的排斥,十分厌恶地飞远了些,“好绝望的死人气息,鸦不喜欢。”
禾音追问:“绝望的死人气?”
“嗯,这东西有股很绝望的死人气,不过鸦不知道这是什么,也从没见过这种东西。”
禾音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会儿,选择把瓶子收进手环。
乌兹这才飞回来,又变回了往日里活泼的样子,叽叽喳喳问她:“咱们接下来干啥?”
“回去,睡觉。”前半夜唱戏,后半夜又这么折腾,现在事干完了,禾音一下就没了精神,眼中满是倦色,她低声喃喃,“这样下去不行……”
算起来,她已经五天四夜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乌兹极为认同,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没错,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么点破工资还得不分昼夜地干活,太欺负人了。”
翌日。
陈知夏最先起床,提着一颗心敲响了其他玩家的房门,陆陆续续有人出来了。
所有人都到齐后,她松了口气,“还好,昨天晚上没死人。”
陆弛打着哈欠,眼睛半睁不睁,神色倦怠至极,随口道:“哟,这么紧张我们的生死啊?”
“昨天那个npc演成什么样你们都看见了,我可不希望因为npc戏没唱好结果连累到自己头上,活着上台,对我们彼此都好。”
短发女人:“慌什么,昨天他搞成那样不还是没人死吗。”
“她说的有道理,活着上台,尽快过本才是最要紧的。”三叔喉咙有些哑,鼻音很重,听着像是感冒了。
“你生病了?”
三叔借势咳了几声,“昨晚睡觉没盖好被子,人老了,身子没有你们年轻人硬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