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兹:“……”
鸦它好像上贼船了。
计一舟:“没有。”
“真的没有吗?”话刚出口,梁宗泽就意识到说错话了,掩饰性地清了清嗓子,马上换了个说法,“有缘聚在一个副本那就是过命的交情了,都不要私藏线索,我们一起活着出去。”
他指了一下计一舟打了石膏的左臂,“你一个人进本,而且还受伤了,单打独斗肯定吃亏,这种时候不要逞强,大家合作,一起过本。”
计一舟没有表态,靠着墙,就这么静静地看他。
牧柏看他依旧表情淡淡,立刻补充:“你放心,我们六个也是两两组队进来的,临时合作,不存在组团坑人这种情况。”
副本里组团坑人的情况很常见,尤其是坑害弱势群体,这个人受伤了,肯定会更谨慎,他可以理解。
而且牧柏觉得他很可怜,都伤到这种程度了还要进本,身边连个可以信任的队友都没有,肯定是刚进入游戏没多久的新人,急需下副本续命。
另一边,眼镜男和黄毛没有梁宗泽他们客气,在三人交谈的时候翻箱倒柜,土匪进村一般扫荡,凡是他们经过的地方无一不被弄得混乱不堪。
计一舟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狼藉的地面。
牧柏自知理亏,低下了头,尴尬的视线无处安放,他和这几人也不熟,更没想到自己这边还在聊合作,他们那边就翻起了别人的房间。
来之前他们已经搜过各自的房间了,是以壮汉一早就挑准了床头柜,拉开,果然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他这儿的是蜡烛。”
粉外套凑上前:“是有好多蜡烛,我看看……一共五根,一根白的四根红的,好奇怪的配置。”
“我的房间床头柜里放的是香,两根,你们五个的房间里都黄纸,一间一捆,算下来就是五捆。”
牧柏向计一舟解释了一下情况,然后说:“我的那间房你们也已经搜过了,除了床头柜里的东西不一样,剩下的和其他房间都是一样的,想来他这里应该也是这样。现在还不知道老板娘说的‘奖励’到底是什么,总不至于就是香和蜡烛,我们还是先看看别的线索吧。”
眼镜男用中指推了一下眼镜,泼冷水道:“哪儿还有什么别的线索。”
“npc那儿应该会有线索吧。”牧柏挠了挠头,“刚才我又下了趟楼,可惜没看到老板娘,也没找到老板。”
壮汉迟疑:“说起老板……你们有没有觉得那个男老板看人的眼神就是一种:在场都是垃圾,那种感觉,虽然只有一瞬,但是那个npc真的……啧,t不好形容。”
“……你是不是多虑了?老板看那个老板娘也是一样的眼神啊,人家应该只是性格比较冷淡而已。”粉外套弱弱地反驳。
眼镜男帮腔:“哥们,我看是你见过的厉鬼太少了才会有这种错觉。”
壮汉脸上挂不住,怒斥:“你这娘们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还替npc说话!”
“怎么还骂起人来了?”黄毛帮粉外套说了句话,“有一说一,这次副本的两个npc确实是我见过最好看的,感觉现实世界那些明星都没老板娘好看,唉,可惜,是人妻啊。”
他叹了口气,表情和语气满满都是惋惜。
“就算不是,你还想咋样?”壮汉嗤了声,大大咧咧地坐到了床上,“别忘了这儿是副本,真把这里当普通旅馆了是吧?”
眼镜男在一旁补刀:“普通旅馆也不提供这种服务啊,这是把这里当成什么挂羊头卖狗肉的窑子了吧。”
黄毛踢了一脚摔地上的书,小声嘟囔:“副本里万事皆有可能,要在这儿待七个晚上呢,万一就发生了什么美妙的事呢……”
粉外套和牧柏同时挪动脚步,站的离他远了些。
“……”
带着隐形道具靠在墙根听他们闲聊的禾音稍稍蹙眉,她原本以为自己能听到这些人聊副本线索,没想到听到的是自己和九五的八卦。
乌兹也不围着这群人飞了,兴致缺缺地跳回禾音身边:“这些活人可真无聊。”
聒噪的争吵涌入耳朵,计一舟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继续闭目养神。
眼看话题偏了,梁宗泽赶紧抛出了个新消息:“好了好了,别聊那些有的没的,专心搞副本的事,你们没听说吗,高玩榜都有人出事了,连他们下本都能翻车,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粉外套直接忽略了他的上半句话,追问:“你说的是玩家论坛里给排的那个高玩榜?”
“对。”
壮汉不相信道:“那个高玩榜上面一共才几个人,都是恐怖的怪物,啊不,大佬,怎么可能出事?”
一听是聊八卦,黄毛顿时来了兴致,从旁边拖了把椅子,满脸的兴奋:“这消息我还真没听过,快来说说看!”
众人的视线汇聚在梁宗泽身上,连计一舟都投去了目光,梁宗泽稍抬下巴,先观察了一圈几人的神情,等到黄毛忍不住催促的时候才说:“出事的那位排名好像很靠前,据说这事儿和那个最大的玩家组织有关系,所以消息被封锁住了。”
叶一舟审视了他一会儿,问出了第一句话:“谁告诉你的?”
“当然是上边有认识的。”梁宗泽笑了下,“怎么,你有何高见吗?”
叶一舟打量了他一眼:“消息不错。”
确实出事了,那个被称为传说的人……不明不白的死了。
黄毛好奇:“谁啊谁啊?”
他不再回话,重新闭上了眼睛。
粉外套撇了撇嘴,“打什么哑谜呢,你到底知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