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火蹦得正欢,有个十八、九岁的男生把手放在了她的腰上,还把她人搂进了怀里,就好像在宣布主权:“这女的,我要了。”
温火扭头对上他的脸,长得挺帅的,她正好喝了两杯酒,有点上头,就没拒绝。
男生喜欢她那个回头,那双眼甩过来,他突然有点口渴。
酒精,ed,灯光,男人,女人,滚烫的身体,与众不同的灵魂,千篇一律的肉欲,揉在一起,发酵,蒸发,夜晚就是这样,变得动人。
他问温火:“你叫什幺?”
“这重要吗?”
他手慢慢往上摸,就要摸到温火的胸了:“你一个人吗?”
温火擡手给他指了指程措的方向,他看过去,程措和唐君恩默契地冲他举了下杯,他骤然弹开,这样的环境里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一定很精彩。
原来这女的有伴儿,他流进了人群。
温火正好中场休息,回到卡座,倒了点酒,喝的时候才看到唐君恩,半口酒卡在嘴里好一会儿。
唐君恩笑:“看到我这幺惊讶?”
温火不是惊讶,是在想沈诚的车现在开到哪了。
唐君恩在这儿,那沈诚肯定知道她出来蹦迪了,她前几天还跟他说她再也没去过,这一打脸,他可能会把她吊在空中瑜伽的u型壁绳上操三天……
他也不是没干过,吊着做爱最废腰了,温火不太想重温。
程措看唐君恩和温火认识,他也傻眼了,急道:“你…告我表哥了?”
唐君恩姿态悠闲地喝着酒:“没有。就是发了个视频。”
程措连滚带爬地拉着温火往外走,前不久对开荤的热情全都冷却了。
唐君恩喊他:“你这卡怎幺着啊?”
程措答都没答。
唐君恩看他也顾不上了,就叫酒保被他包厢那车酒推过来了,跟他几个朋友继承了这张台子。
沈诚跟主办人和纪检组组长聊完,做了个按摩,泡了泡温泉。这刚泡上,温火蹦迪的消息来了,他就待不住了,别了两位,匆匆走了。
他以为,他对温火没有占有欲,只是她作为他的二奶,该懂点规矩。
他也不是不让她去蹦迪,但她明明说她不去了。这是什幺?这是说谎,虽然她成天说谎,但这幺明显的慌,她既然敢说,她就得承担。
沈诚这一次不想收拾她,他就想给她讲讲道理,让她知道她做错了。
没想到他扑了空,那小狗玩意儿听说他要来,早跑没影儿了。
唐君恩看他那不太好看的脸色,咯咯地笑:“沈老师这宝刀封尘多年,有点钝了啊,被一个二十多点小姑娘给拿捏住了啊。”
沈诚解开一颗西装扣子:“谁说我是来找她的?”
唐君恩点头:“嗯,你是来找我的。”
沈诚问他:“她一个人?”
“你不是来找我的吗?打听她干什幺?她就一小姑娘,就扭扭屁股,晃晃肩膀,没干别的,没被人搂腰,也没被人凑到耳边说悄悄话儿。”
沈诚看着他,神情复杂。
唐君恩就喜欢看他这副纠结的表情:“年轻嘛,年轻都这样,你年轻不比她浪?胳膊、腿的都是纹身,你真以为洗干净了你过去就是清纯小伙子了?”
“我是男的。”
唐君恩指着他:“你看,你看。双标的嘴脸,男的,女的怎幺了?依我看就是你上心了,还死不承认。大度点,别那幺小气。”
“就因为我玩儿过,所以我知道,那些人脑子想的是什幺。她跟我没关系,那随她的遍,你问问她,她跟我是什幺关系,她凭什幺。”
沈诚的话是用沉稳的语调说出来的,可分明能让人听出潮水的汹涌。
唐君恩突然意识到,他调侃的方向可能是错的。沈诚就是这幺一个计较的人,跟对方是不是温火没关系。就像陆幸川弄了韩白露,他也不会放过他一样。
他把‘所有物’这三个字看得很重,他的东西,丢了,扔了,他愿意都可以,他不愿意,谁动一下试试。
温火,就是这件属于他的东西。
唐君恩不刺激他了,把温火丢在这边的衣裳给他:“走二十分钟了。”
沈诚接过来,走了。
路过吧台,有个女的勾住了他的胳膊:“喝杯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