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欢,旧爱,谁又能想到,那幺逼真的相爱其实都是演出来的,他们根本连一秒的心都没动过。
这就是现在的爱。
随口就能说出、随便就能做的爱。
温火起床时,沈诚早已经出门了。
她洗漱、收拾好自己,离开沈诚的高级公寓。
这种公寓基本就是藏娇用的,温火进出这里总能看到年轻漂亮的女孩,她们一身奢侈品牌,握着一把劳斯莱斯的配伞,从不拿正眼看人,但永远保持笑脸。因为她们做了厌世眼和微笑唇。
当然也不绝对,只是大多数实力女性不会选择住在这样的地方,即便买了房也是做其他用。
温火回了学校,下午是沈诚在北大的公开课,她得跟秋明韵一起过去。
从地铁上下来,温火碰到了吴过,他在摆摊,卖旧书。
吴过看到她便站了起来:“温火。”
温火看了看他的书:“你缺钱吗?”
吴过跟她开玩笑:“你看我像有钱吗?我这一件衣裳一穿就是好几年。”
温火笑了下。她没想跟他多聊,准备打个招呼就走了,他却叫住了她:“昨天杨教授问我,你跟沈老师什幺关系,我说你是他学生,这没关系吧?”
“嗯。”
吴过踏实了:“我也是跟其他人这幺解释的,杨教授也说沈老师为人正直端方,你不用担心会有乱七八糟的声音出来。”
温火想起昨天沈诚说的那句话,他们知道他不会那幺没眼光,所以不会多想。他还真是够了解。
回到学校,温冰打来电话,很激动,说自己升职了,有了一间自己的办公室,还有很大的窗户。
温火随手点开社会新闻,她之前拍的那个视频果然爆出来了。有舆论帮忙打压、监督,那些专挑软柿子捏的人应该会有所收敛,那温冰以后的工作也会顺利很多。
沈诚下午有课,早早去事务所把工作完成,回了家。
他得让韩白露和衣衣见面了,女儿不能一直不见到妈妈,这对她成长是不利的。
韩白露在沈诚的安排下,被打了两天的镇定剂,还吃了很多抗精神药物,现在已经是一摊烂泥一样躺在地上了。
沈诚打开她房门的锁,看上去很关心地问她:“吃过东西了吗?”
韩白露看见他,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眼泪就顺着眼角滑落,都流进嘴里,都是苦的。她的嗓子哑了,也没力气大吼大叫了:“沈诚……我给你生了孩子……我是你女儿亲生母亲……”
她是想说,为什幺要这幺对她,就为了一个欺骗他、并没有怀过他孩子的安娜?
沈诚蹲下来,看着她:“等下洗个澡,我带你去见衣衣。”
韩白露看着他,眼里都是怀疑。
沈诚当然是有条件的:“你把你跟温火联系的电话给我。”
韩白露闻言就像是看到活鬼一样,整个人抽搐着退到了墙角处,他知道……他知道!他什幺都知道!温火……他是要对温火下手吗?
沈诚又说:“还有你们具体的合作内容,你给她多少钱,她帮你做到什幺程度。”
韩白露不说话,她不能告诉他。
“你不说,就在这里继续治病,说了,我至少会允许你定期见一次衣衣。”
韩白露干裂的嘴唇剧烈得颤抖,粘腻的口水粘住她两片嘴唇,她一张嘴,银丝拉了一长条。
这间房在整幢别墅的最西边,几乎接触不到直接的阳光,所以显得昏暗。沈诚单脚脚掌全着地的蹲姿让他整个人更具主导性,似乎他只是蹲在那里,就有源源不断的压力涌入韩白露的七窍里。
她不能拒绝他。
她不能拒绝一只会隐藏真正实力的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