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若被捉奸在床,那他自是被踩进泥地里,以后给公子提鞋的资格都不会再有。”
“哼,你倒是恶毒,果然是下贱胚子,一肚子坏水。”梅岑又重重擡手赏了人一个巴掌,笑意真切了几分。
他虽性恶,但这种髒事却也是鲜少动过心思。
同梅辞的争锋也大多摆在明处,不过经人这麽一说,心下却也实打实的动了,开始考虑起这事搞起来到底有多大的把握。
“是!侍知错,只是…侍也实在看不敢那种贱户越过公子去…”
小侍真情袒露泪眼朦胧道,梅岑被人引了视线,脚尖虚虚擡起人的下巴。
“你叫什麽名字?”
“侍贱名夭妹。”
梅岑皱了皱眉心,听的颇为不适,他家也没有女孩儿,却也不至于这样糟践儿子,果然是贱户出生,丝毫不顾及体面。
“你以后便唤小鹤,好好跟着我,自不会亏待你。”
“是!多谢公子赐名。”小鹤抿唇笑起来,怀里又重重落下两枚银锭。
他当即便喜笑颜开,又是一连串的恭维之词。
梅岑却是早就失神,开始在脑子想象起梅辞被低贱仆使把玩的场景。
那定然是会十分解气的,梅岑拉扯着手心布料,薄薄的手帕轻而易举便一分为二。
——
另一边随帝卿出了府门的梅辞却很安静,月白也陪他坐在轿内,今日见了公子同晋王殿下的相处,心中原本对其畏惧的心思也歇了大半下去。
无他,殿下对公子的态度,即使是情窦未开的他也察觉出了不对劲,总之,怎麽看也不像是对侧侍……
甚至大多时候,更像是哄着人一样,便是对正夫,女子也鲜少有这般的…
总归是对公子好。
路上安静,梅辞随着帝卿殿下直入帝卿府内,姜言带着人随便在府内逛了逛,又着人去给他收拾了一处离自己近的院子。
即使知道他应当不会在此地常住,但样子总该摆出来。
姜言说的不假,他无子女,对着梅辞这个年纪的小儿郎也多是慈爱,虽清楚姜枕烛本性,应该做不出多过分的事情,但在男女之事上却也没办法看的那麽透。
所以他也不过摸了摸小儿郎脸侧嘱咐了一句:“我虽是应了晋王所求,但到底要了你出来,以后若有难处,只管来寻我,我虽独处,在晋王面前却也有几分薄面。”
梅辞喉间微哽,只觉得面前人有他熟悉的感觉,忍了又忍才把泪意憋回去,反而勾起腼腆的一抹笑来。
“殿下……待我很好,多谢帝卿关心,以后您若有需要也只管来唤我,今日之事,梅辞万谢不足以报答。”
姜言反手摸了摸人头顶勾唇,不过就这麽一会儿的功夫,晋王府的轿子便已入了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