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次能赢不是靠身子,是靠脑子。”苍厘不再废话,果断行礼退了出来,再慢一步脑子怕也要保不住了。
出得院门,他高速运转的脑筋才松泛一些,看见牧真仍站在树下鼓着包子脸,不由笑道:“怎么不找地方坐。”
“我也想坐。你又不带我进去。”
“你又不是不知道里头这位什么人。应付他一个我就够累了。”
牧真道:“我不用你应付。”
苍厘头有点痛,却笑了一声,“你们可真行,当初怎么偏偏要绕到罗舍去招惹他。”
牧真蹙眉,“什么?”
“我有计划,但目前来说,可能行不通。”苍厘沉声道,“虽然我能作证,牧开兰身上的毒是罗舍的。但应该也就到此为止了。我在这边挑破一个口子,你们的刀也扎不进去。因为护在罗舍头上的不是盾,而是另一把刀。”
牧真不解其意,“你到底什么意思?”
“……算了。”苍厘闭口不提。
牧真急了,“你又不信我吗?你到底想做什么。”
苍厘直直看着他,那双伽罗色的眼睛如同深秋最澄澈的湖面倒映着自己。
“我想杀一个人,想很久了。但我现在做不到,你也一样。所以算了,不是不信你,是……时机未到。”
一颗棠梨子啪嗒落下来。苍厘仰头去看,鹘鹰静静回望他。
他好似清醒了些,按住内心丛生的波澜,说:“走吧。”
两人一路往回走,牧真忍了一会儿,“那个契约,我感觉不对。在塔里那时候,你果然还是能屏蔽我对吧。我刚与你传音,你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苍厘随口应道:“我听到了,不能回答。”
牧真紧追不舍:“我说了什么。”
苍厘想也不想:“顾着打官腔了,没注意。就听到蚊子哼哼。”
牧真默然片刻:“你骗我,你果然骗我。你进去之后,我压根没和你说话。”
“……烟烟,你真的学坏了。还套我话是吧。”苍厘想不到这也有坑等着。
“别叫我烟烟。”牧真一脸消沉。
“别和我闹了,我在想怎么把你妹妹救出来。”苍厘头更痛了。
牧真哼了一声:“我已经有主意了。你刚都不用去找罗舍王,就说毒是他指使人夹在送亲队伍里下的。就是为了挑拨天雍和沙雅的关系。”
苍厘忽然笑起来,“圣灵子好聪明啊,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牧真很是理所当然:“他人都在这里了,直接抓住判罪就好了。”
苍厘叹气:“若真有你说的这么轻松,那就好了。”
牧真不解:“他到底如何,你这么高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