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萧寒砚保他,沈问知道了又能如何?
沈问一拍脑门,裹挟着笑意道,“瞧我这记性,萧大人几年前曾亲自去过幽州,怎么会不知那是个什么地方?”
萧寒砚神情阴鸷,面露寒光,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沈问丝毫不惧,反而是笑道,“狗听话了是得给点骨头,但愿萧大人养了一条好狗,不会反过来咬你一口。”
“想来沈大人经常咬人,如此才经验丰富。”萧寒砚眼眸微垂,声音冷冽。
说了一番模棱两可的话之后,沈问到底是走了,也不知他今日的目的达成了没有。
屏风后宋知钰呆愣了片刻,手脚有些发冷。
萧寒砚去过幽州?什么时候去的?做什么去了?怎么他没听说过。
“站着做什么?被吓到了?”
直到被萧寒砚拉进了怀里,宋知钰才回过神来。
他随口说道,“怪我,露出太多破绽了。”
“不怪你。至少证明你心里有我,不然也不会想方设法替我收尾。”萧寒砚心情舒畅。
宋知钰眉心微拧,捶了他一拳,“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眼下沈问都已经怀疑我们了。”
不知道沈问和萧寒砚说那一通话是什么意思,但宋知钰笃定沈问知晓他在屏风后,今日其中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挑拨离间,不然也不会引诱萧寒砚说出那一番话。
于他而言被骂几句实在是无关痛痒,因此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正好,我们也不用藏着掖着了,我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萧寒砚心情大家。
宋知钰思绪很乱,听完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拉倒吧,你不要名声我还要呢!”
虚名
话音落下,厅内陷入诡异的沉默。
夜凉风寒,冷风不断吹过,树叶簌簌作响。
宋知钰冻得身体发抖,下一刻就落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之中。
“是是是,和我在一起连累你名声了。”
萧寒砚嗓音低缓温沉,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含着丝丝戏谑。
“倒也没有。”宋知钰小声嘀咕着。
萧寒砚替他整理衣领,“这么小声说什么呢?”
“我不在意那些虚名。”宋知钰又补充了一句,“真的。”
“真不在意?”萧寒砚眉骨轻抬,狭长的眸子往下压了压,很明显并不相信。
宋知钰深吐了一口气,“我爹和方慎行被那些虚名裹挟了一辈子,最终落得个什么下场?”
从前宋知钰也在意宋家的名声,张口闭口就将宋家的满门忠烈挂在嘴边,但不曾想到这些不过是那些人茶余饭后的笑谈而已。
史书只由胜利者书写,越是强大的人,越不会被虚名所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