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砚知道他是害羞了,立刻转移话题,“你那个蠢侍卫遇刺了。”
宋知钰心下一惊,急忙道,“阿墨遇刺了?什么时候的事?”
“前段时间,在幽州一带。”萧寒砚道。
怪不得这段时间没有接到阿墨传来的消息,原来是出事了。
幽州是回京的必经之路,想必盛家军的事已经解决,只是不知道结果是好是坏。
宋知钰又问,“阿墨情况如何?”
“那个蠢侍卫半点本事都无,要不是被我的人救下了,今个儿就是他头七。”萧寒砚开始邀功。
宋知钰又问,“受伤了吗?现在在哪儿?”
“许是在哪儿养伤吧,我让人看着他了。”萧寒砚无所谓的说着。
手下无人可用,连阿墨遇刺受伤这种人竟然还需要萧寒砚来告诉他。
想必他派阿墨去做的事已经暴露了,所以那些人才会痛下杀手。
只盼阿墨能平安归来,眼下那几万盛家军倒是不是最要紧的了。
宋知钰正松了口气,又听到萧寒砚略带一点埋怨的声音,“知道你故意瞒着我,要是一早就告诉我,我让人帮衬一二,他也不会受伤。”
宋知钰眸色一暗,脱口而出,“你日日派人跟着我,会不知道阿墨去哪儿了?你不也有事刻意瞒着我?”
话音刚落,屋内鸦雀无声。
临近盛夏,天色黑得要晚一些。
屋外大片火烧云照射在窗户上,夕阳的余晖透过明纸进入屋内。
柔和的阳光洒在了宋知钰的脸上,暖意十足。
两相对峙,宋知钰有意向开口打破尴尬,但对上萧寒砚那双黑沉沉的眸子,无数的话刚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好在有人出来打破了僵局。
敲门声响起,小桂子轻声道,“主子,沈问沈大人求见,现下已经在厅内坐着了。”
宋知钰将方才的不快抛之脑后,惊讶道,“沈问这时候找你做什么?”
“不知道,一起去看看。”萧寒砚顺势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宋知钰想起他和萧寒砚现在的关系,没有直接去正厅,而是躲在了屏风后。
如此一来既不会暴露,又可以探听沈问的意图。
自从剿匪回来以后,他一直盘算着沈问什么时候会来找他,但一连数日沈问都不曾出现过。
正当他放松警惕时,沈问竟然直接来了萧府。
沈问和萧寒砚是出了名的不对付,宋知钰可不认为他真是来议事的。
萧寒砚着人奉了茶,问道,“沈大人这个时候上门,不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