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祁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你们真的分手了?”
“你以为呢?”
“我以为转地下了呢。”
“要不你给他发个信息说我来看你演出了,看他怎么回。”
周演依言照做,不多时,回复便来了。
“哦。”
苻祁看起来倒是没什么所谓,耸耸肩没有再说什么,周演顿时有点尴尬,他已然明白:可能真分了。
周演第二天没有排练,演出要到晚上,苻祁也没有事情,两个人便结伴去剧院附近的小酒馆喝了两杯酒,然后各回各家。
苻祁非常怕冷,所以除了夏天以外,屋子里常年地暖打到30度,然后穿着吊带短裤光脚到处乱走。
眼下她正站在卫生间,拿一把银色的剪子,琢磨着给自己的刘海也来上一下。
“滴——”门铃响了。
疑心是鸡架夜宵外卖抵达,她随意披上一件外套去开门,谁知却是一位不速之客。
苻祁下意识就要推门关上,谁知反向的力更大,竟被他堂而皇之登门入室。
她一整天除了酒水没有进食,没有力气再与何旻聿争执,干脆放弃挣扎,脱掉外套,躲回卫生间,这一下手起刀落,刘海被整个剪光。
“你在干什么?!”
何旻聿扫了一眼客厅的狼藉,后脚跟进卫生间,正撞见一缕短发掉到瓷砖上。
苻祁看见他那张写满了焦急与担忧的脸就觉得恶心,假惺惺得很,身体诚实反应了心理,下一秒她就开始呕吐。
胃都要被剜出来,充斥在口腔和鼻腔里的酸水与腐败画上等号。
何旻聿等她吐完,抽出一张洗脸巾,用热水打湿,要替她擦脸,却被她一把推开,“别碰我!”
何旻聿不说话,继续动作,苻祁加大了力气去推,谁知何旻聿一把把她的双手桎梏住,紧紧搂在怀中。
“我刚结束拍摄,开了一个小时车从邻市来找你,你就这么对我?”
“日记的事情我道歉,我的方向一开始错误,可是心是真的,我不想跟你一刀两断。”
苻祁神色平静,手里的剪刀刀尖抵住何旻聿的小腹,“你放开我,不然我捅死你。”
何旻聿搂住苻祁腰身的手缠得更紧一下,埋头在她脖颈间蹭了蹭,继续软语温存,“我很想你。”
但下一秒白色衬衫就被血色晕开,苻祁手里的剪子锋利,真的在他小腹间横向划了一道极深的口子。
何旻聿捂住小腹,一脸不可置信,“苻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