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气这俩人关系陡然质变,亲热起来,而是对尤游过往的历史余怒未消,咬牙照旧。
活该!没节操就得付出代价,没染上什么乱七八糟的脏病,算这俩命好!
该!
遍地人才
三里屯酒吧街
唐一凡绝对是那种好了疮疤忘了疼,记吃不记打,撂爪就忘的典型。
拒绝女性,尤其是美女,不是唐一凡的传统。除非对方令他极其不耐烦,以及厌恶。
一次偶然的卷包会,不代表每一次风流都会遭遇算计,唐一凡觉得自己概率学的还算相当凑合。
加上前两天,他的钱包神奇的经过他所住的小区的保安的手回到他的手里,身份证等证件安然无恙,只是现金没了,卡里究竟少了多少钱,他自己也不清楚,不过,不多。
证件回归,代表他不用再去麻烦的重新申请,补办,于是乎,唐一凡决定将此次不愉快的卷包会经历非常大度的从他的人生中抹去。不想让一个米粒大小的污点,影响他整个快乐的人生。
昏暗的酒吧里有点乌烟瘴气,但是,不足以干扰唐一凡欣赏美女的好兴致。
挂着他自认所向披靡的,颇具魅力的邪肆笑容,对风情万种的美女放送百万伏特的电波,赤裸裸的发出心知肚明的邀请。
既然对方主动提出邀约,就代表利益交换的初步达成。
很简单,人家要那一纸合约,而他想要温香软玉的一夜殷勤伺候。
美女状似含羞带怯,其实变相勾引,只要有一丁点智商的女人都懂得适度的欲迎还拒,哄抬自己身价的同时增加勾挑的情趣。
婉转,直接,唐一凡统统来者不拒。
他喜欢美色,喜欢性欲的痴缠,是不争的事实。他不认为这有任何不妥。
食色,性也。
与其遮遮掩掩的从手指缝中偷窥,倒不如拉开门帘光明正大的观看反而来的坦荡。
偷窥是小人所为,他虽谈不上君子,但绝非常戚戚的和女子一样难养的小人。
桌子上面是冠冕堂皇的眼波挑逗,看似含情脉脉。桌子下头则进行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人的脚可以走路,还可以干很多事情。例如引诱。
纤细的脚属于美女,探进男人的裤管,用脚趾搔挠男人毛茸茸的小腿,无声的撩拨男人敏感的神经。
眼看水到渠成,饮食男女正要一拍即合,一阵算不上热烈,但也不是稀稀拉拉的掌声,稍稍引起唐一凡的注意力。
几声口哨,一道黑色的瘦削的身影登上酒吧专为驻唱歌手准备的舞台,颓废的前奏起。
歌手往立式话筒前一站,也是一副颓废,慵懒的样子。
“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我要人们都看到我,却不知我是谁。假如你看我有点累,就请你给我倒碗水。假如你已经爱上我,就请你吻我的嘴……”
颓废的唱词,搭配着颓废的嗓音一出口,刚刚还有些喧闹的酒吧顿时神奇般的安静下来,似乎都被歌手低哑,慵懒,而又迷离的歌声吸引,愿意暂时放下躁动,聆听歌手的演唱。
台上那个颓到家的歌手,压根儿不抬头,不看台下,自顾自吟唱着自己的曲目。分不清他是目中无人,还是已然跟随着歌曲一头扎进自己的境界。
“我有这双脚,我有这双腿,我有这千山和万水。我要这所有的所有,但不要恨和悔。要爱上我你就别怕后悔,总有一天我要远走高飞。我不想留在一个地方,也不愿有人跟随。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我要人们都看到我,但不知道我是谁。”
“我只想看你长得美,但不想知道你在受罪。我想要得到天上的水,但不是你的泪。我不愿相信真的有魔鬼,也不愿与任何人作对。你别想知道我到底是谁,也别想看到我的虚伪。”
间奏起,歌手的身体随着伴奏懒懒摆动,动作出一种诡异的诱惑风情。
那种诱惑力,一点都不亚于歌手那搔得人心窝直痒的魅惑嗓音。
极品!
撇开尚未展露的脸蛋,光凭嗓音,对乐曲的把握,以及强烈的自我风格,抓人的舞台表现力,唐一凡立即断定这是个极品。
兴趣越发浓厚起来。
“这什么歌?”
“の……”美女似乎没想到唐一凡会问出这种问题,稍稍惊讶了一下,旋即又好像想通什么,连忙不放过任何讨好机会的回答:“崔健,《假行僧》。”
“哦。”崔健,他听说过。
北京摇滚的代表人物,引领了一个时代。他的出现点亮了北京,乃至整个中国大陆的摇滚的一盏明灯,对后来摇滚在中国大陆的土地生根,发芽起到了相当作用。
故而说,北京是中国大陆摇滚的发祥地。
“这小孩儿唱得不错,在这条街挺出名的。”
“哦?”
见唐一凡兴趣越来越浓,美女赶紧再接再厉。
“他专门唱摇滚,谁的歌都能准确诠释,最重要的是,每首歌经他嘴里出来,都染上他自己的浓烈色彩,并不是苍白的模仿。这间酒吧基本算他的大本营,这里头几乎一半的客人都是冲着他过来的。唐先生,你感兴趣?”
“确实有那么点儿兴趣。”唐一凡勾起唇角,这一趟这不白来,发现这么一块藏在砂石地里的小宝石。
“唐先生,不瞒您说,自打我听了这孩子一场表演,我就料定只要给他机会,他一定能走红。可是吧,这机会真不是人人都能有的。”美女借机表明她自己也是那种欠缺机会的璞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