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这个二妹妹就是这样,平时要出门赴宴了,她时常犯懒,临出门变卦不去。
她小时候,母亲身边的管事妈妈还常说二姑娘心眼多,哄得老爷宠爱有加,肯定不是个安分的。
等到姑娘们大了,能带出去的时候,那几个妈妈就常劝自己母亲,说要小心二姑娘出府闹出事,到时候三个姑娘名声就都坏了。
又加上说二姑娘聪明的很,别出去攀着人家别家的贵妇说什么。
可真正能出门了,十次里她能出去四五次都不错了。反倒是她自己喜欢带人出去走走逛逛,都是在街上,买点小零嘴,买点话本子。
那些赏花品茶的宴会,她能躲就躲。
问她就是我一介庶女不需要。
说婚事她就说有父母做主就行,只要不把我嫁给老男人做妾就行。
“我原不如你聪明,也不知怎么说,只是我想着宸王是陛下最宠爱的儿子,本身骄纵的很。你那脾气我看也难收敛改变,若是因你不守规矩别人要害你,他可会动怒?”裴时浅担忧的问。
“他的怒气猜不着,为他怒不怒就担心到不知道怎么过日子没必要。我一个做妾的,还顾全那么多?倒是你,回去以后硬气一点,他们方家不敢休妻,裴家是不怎么样,那也比他们那个破落户强,你早日生两个孩子,然后去买一贴药叫那方玉清日后再也不能生育,你就坐稳了。十年八年,就算有别的变故,你也有了底气。”
“妹妹!”裴时浅听着就害怕:“快别乱说。”
“好了,不说可以,你自己脑子清楚一点。家宅不宁,日后你有了孩子,就不会陷入后院姨娘争宠里?你以为都像父亲后院吗?”裴家就是太安生了,最大那个不安生的因素就是自己。
导致老大老三都养的傻子一样。
“我真的记住了。”裴时浅伸手,在裴时沅脸上摸了一下:“你也好好的。”
“知道了。”裴时沅没拍开她的手,只是那小白眼还是翻的要命。
裴时沅偷懒是真偷懒,她自己睡了一会,还叫人伺候裴时浅也躺了一会,至于那吴氏,爱死不死。
直到晚宴快开始的时候,她才带着姐姐回到了望春阁。
此时,天刚要黑,望春阁内外都挂着红灯笼,远远看去就灯火通明。
丝竹之声不绝于耳,来往奴婢们行动有序,端着各色瓜果进去。
裴时浅被送去了吴氏身边,裴时沅就去了府上妾室们跟前。
刚坐下来,贺庶妃就冷笑了一声,不过她自知自己说不过裴时沅,只是冷笑,并不说什么。
倒是郑侧妃道:“怎么才过来,可是身子不适?”
“没呢,偷懒去了,左右没我什么事。”裴时沅回答的坦荡。
是没有她的事,可这种时候随便躲懒……
算了,宸王妃不一定敢管她,宸王是一定不会管她。
就是因为如此,才气人。
开宴后,裴时沅随着杨侧妃几个人入席,这一桌都是各付侧妃,庶妃就只有她们俩。
今日的歌舞是宫里送出来的,舞姬们都是宫中教坊司的人。
宴会上,主桌席面上有十道菜都是宫中御膳房派人送出来的,白天的时候陛下就已经赏赐过府里。
一堆好东西至今还在栖云台外头摆着呢。
这种事,前面老三老五老七家摆宴的时候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