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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首日?,烟荔与靳鹤会合。
他问她那天为何晚点,烟荔编个理由搪塞过去,重点是,靳鹤信了,因为她说快到机场的时候突然记起来家里煤气没关。
烟荔就?是很不会撒谎。
她忙完公司的事,原本打算顺路去趟朔原,结果?今天行政部的都在休假,没碰着,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
最后一天,烟荔去了烟家。
一家人都在,温柳嫦见到她如临大敌,倏地从沙发弹跳起来,女人反应快,先招呼宝贝儿子进书?房,烟从山不晓得烟荔今天会过来,“荔荔怎么来了?”
之前跟辜家断姻的事烟从山不是不知道,但很奇怪,他并未提及辜家的只字片语,似乎对辜家和辜屹言目前的关系讳莫如深,温柳嫦也是,在烟从山面前她换了副面孔,变得小鸟依人、和蔼可亲,热络地迎上来,“荔荔,快坐快坐,想吃什么水果?妈妈去给你洗。”
“不久坐,”烟荔说:“晚上八点的机票。”
温柳嫦笑道:“好好好,我?们荔荔现在也有出息了,业务繁忙,爸跟妈都很高?兴很自?豪。”她最会讲奉承话,仿佛前些日?子说要找人搅黄烟荔事业的人不是她,烟荔当然懒得跟她叽叽歪歪,直接出具了协议。
关于财产分割与继承的协议。
烟从山其实没意见,毕竟女儿已经成年,也能独当一面,只是他觉得现在论及这些依旧为时太早,但烟荔只是把协议留给他们过目,并不急着要一个答案,她起身,慢悠悠道:“父亲母亲,我?还是会尽力给你们养老,尤其是父亲,因为您的亲身骨肉只有我?一个了。”
这话引人遐想,她亦不多余解释转身离开,听见温柳嫦在背后歇斯底里地哭喊,自?己才懒得掺和,那是老一辈的事情。
又?是一年年关将至,烟荔待在日?本,又?期盼起初雪的到来。她和薛昭在公寓里烫火锅,只是最近,烟荔胃口不太好,吃什么都皱着眉,难以下?咽的模样,薛昭以为是自?己厨艺大退步。
“不该啊,你是不是工作太累了,”薛昭瞧着烟荔整天蔫巴巴的,没什么精神,“春困秋乏春困秋乏,这都快冬天了,你是不是要冬眠了?”
烟荔揉揉眼睛,蘸着料汁吞下?去一大口肉,“也许吧,工作太累了。。。。。。不吃了,腻得慌。”
薛昭骂她滚,自?己也尝了一筷子,“找茬是不是,腻个鬼!欸,等会隔壁那位是不是接你去看?电影?”
烟荔含糊应了一声?,薛昭道:“让他治治你的挑嘴,感觉这俩月特别是这个月跟你吃饭,你老是一副想吐的表情,整得我?都不自?信了。”
“我?不会病了吧?”
烟荔问。
“遇事不决上百度。”薛昭输入几个关键词,浏览片刻后,下?定论道:“嗯,胃癌起步。”
烟荔就?没当回事,继续吃菜,“你说,会不会是怀孕?”
嘶——
薛昭手一抖,手机差点进油锅,“啊?你大姨妈几号?”
“我?不准的,有时推迟有时提前,”烟荔思索一会儿,“感觉有一个月没来。”
“不可能啊!你怀孕。。。。。。怀的肯定是辜屹言的啊,你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又?跟他。。。。。。。”
烟荔不大好意思说,因为那天她不在,“最近还是有过。。。。。。。”
薛昭摔筷而起,“给他打电话啊荔枝!还去什么电影院啊,去医院验啊!我?去你们小夫妻牛啊!你不是说他都做保护措施的吗。”
那天有没有做烟荔真不记得了,估计上了头早就?忘了。
随便随便。
女孩纠结地咬筷子,“我?得酝酿一下?,不确定,万一是乌龙呢。”
“不可能!这还是乌龙的话我?看?不起他。”
薛昭啧道。
“处多久了都,老婆还腰细屁股翘的,这也不能整出点动静就?是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