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辩解道:“我不是那种轻浮的人。”
我发出几声冷笑,“你连不确定就敢跟我表白,你怎么好意思说你不是轻浮的人。”
他不想再解释喜欢我这件事,而是换了一种无奈的语气:“你跟在傅宴礼身边一定知道我在国外结过婚,他经常向你提起我吗?那你知道我是为什么离婚吗?”
“我不想知道。”
“我是同性恋,我喜欢男人。”
他把自己剖开,只为让我看见他的诚意。
明明这些字我都认识,但是凑在一起我就不明白沈清的意思。
他想要表达什么。
我哑了声,他说:“李辞,从傅宴礼身边离开吧,不然你会更痛苦。”
“我是心甘情愿留下来的。”但是他却想要把我送走。
我肯定不会把这些都告诉沈清,这样显得我情何以堪。
沈清琥珀色的瞳孔覆盖一层忧伤,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本来也不是什么言辞犀利的人,发出质问的时候,语气都在颤抖。
我想他见过很多美丽的风景,却没见过凌晨三点的大街。他无法理解我,而我也无法站在他的角度思考。
说到底,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磨合会消耗两方人的热情。
我没想过与沈清磨合,但他也让我意识到傅宴礼离我太远太远。
就如他所说那般,我从来不了解傅宴礼,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一无所知。
沈清还是不死心,“李辞,傅宴礼真的没有看上去那么善良。”
他苦口婆心地劝我,但我脑子一根筋。
“这件事和你没关系,我只知道,如果不是他,我今天也不会站在这里跟你说话。”
沈清彻底失声,他垂下头去,如同太阳沉入西山,失去了光芒。
他走出房间,带走一阵风。
我以为他是离开,结果一分钟不到,他重新走进来,拿着一张纸条递给我,“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什么事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他塞到我手里,唯恐我拒绝,三步并两步离开了房间。
我看着那串数字,默念了几遍,丢进垃圾桶。
沈清一走,门口听墙角的二人也一前一后走进来,朵娅问我:“这是你的追求者?”
“不算。”我摇摇头,他确实不算是我的追求者,不过情敌也是我单方面认证。
朵娅长得高,走到我身边,用胳膊勾住我的肩膀,“晚上一起吃饭吗?川城的火锅我馋的不行。”
“我还要回去。”我婉拒了她的好意。
某种意义上我能感觉到她说这句话是在对我表达善意,可我惶恐极了,我和她认识才不到两个小时,她这样对我,受之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