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张姨说我才知道,我发高烧,睡了三天三夜。
怪不得我觉得好累,每一根骨头都是软趴趴的。
这个时间点傅宴礼在公司,张姨打着毛线,我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讲的什么,我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那天晚上傅宴礼的态度让我感觉我在他心中有不一样的地位,可是我没办法验证。
而且他知道我的心意还把我留在身边,到底是何居心。
当天晚上,傅宴礼从外面回来,他身上带着寒意,我接过他的大衣,对他说:“先生,我能留下来照顾您吗?”
我很难鼓起勇气要一个结果,但是傅宴礼让我心甘情愿当一次飞蛾。
傅宴礼洗了个手,回来坐在餐桌前,向我勾手,我朝着他走过去,他牵着我的手,“我给你个机会。”
居然没有遭到拒绝?
我结巴了,“什……什么意思?”
傅宴礼似笑非笑,“字面上的意思。沈清心有所属,我也不想再对他死缠烂打。”
“可是……”我一下子没了底气,傅宴礼喜欢沈清十几年,怎么会轻易放弃。
难道真的是因为沈清心有所属,发自内心想要成全他吗?
“可是什么?”傅宴礼的眼神温柔下来,好像那次我在医院看到的那样,化冰的水。
“没什么,谢谢您。”我赶紧摇头,生怕他把特权收回去。
吃了饭,我去洗碗,下定决心,明天开始我要向张姨学习厨艺。
十二月底已经开始步入最冷的阶段,距离过年还有不到两个月,已经有人开始往门前挂灯笼。
自那以后,傅宴礼没限制我的人生自由,以至于我还可以跟着张姨去逛商场。
张姨挽着我的手,一路上有说有笑,有时候我会生出一种她好像我妈妈的错觉。
如果妈妈没死,她是不是也会像张姨一样温柔?
我不敢深想,不是怕没有妈妈伤心,而是害怕妈妈也不喜欢我,认为我是灾星。
商城还算热闹,上下五层,有三层都是人挤着人,尤其是路过电玩城,里面的噪音简直是这一层最吵闹的地方。
我发现,基本上大的商城都有一个这样的游戏世界,并且受众不完全是小孩。
成年人也需要乌托邦,需要一个能短暂放松的地方。
张姨去男装店给她儿子买了一套衣服,她说她儿子比我矮一点,不过他今年才十七岁,说不定还有长势,又说南方长个一米七也差不多,只不过长高一点好讨老婆。
我笑着说是,竟然有些羡慕素昧平生的张姨的儿子。他的妈妈好温柔,不管是说话还是想法。
逛完商场,准备回去,我在软件上打车,听到有人叫我,随即一个巴掌拍在我的背上,力道不算太重。
“操,真是你啊,一直联系不上你,我还以为你被傅宴礼弄死了呢。”他说话向来口无遮拦,说完注意到我身边的人,又问:“这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