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店,司机把行李搬上去,他问我饿了吗?
我说有点,于是他叫了客房服务。
总统套房很大,配色偏浅色系,丝毫不觉得廉价。配置齐全,还配有露台游泳池。
傅宴礼说要在这边住一个星期左右,我都不敢想这一个星期的费用有多高。
吃了东西,我有点倒时差。傅宴礼坐在会议室里看资料,我在一旁趴着昏昏欲睡,他愣是一眼都没看我,完全不顾我的死活似的。
我实在坚持不住睡了过去,睡得手发麻又醒过来,想着傅宴礼是不是还在看文件,结果我看过去,刚好和他四目相对。
他处理公务的时候,会选择性戴眼镜。
幽黑的瞳孔穿过镜片,我快分辨不清楚是镜片上还是他的眼睛倒着我的身影。
“你…看完了吗?”被他看得有些发怵,小声打破着僵局。
傅宴礼那一方堆着文件,笔记本挡住他的胸前,他取下眼镜放在桌面上,食指有规律地敲着。
“困了就去房间休息。”他的嗓音没有特意去压着,很惬意轻松,但隐隐能听出来他语气中的疲惫。
上飞机他基本上就在忙,下了飞机,一到酒店接着忙。
有钱人有时候也不是好当的。
其实我睡着之前一直在等他这句话,然而他好像会读心术,不仅不说,处理公务都不带看我一眼。
“那我就不打扰你办公了。”说罢,我便站起来往门口走,还没有走出去,傅宴礼一声叫住我。
“想出去玩的话,可以联系林助理,他会给你找一个翻译。”
“好的,谢谢。”
人生地不熟,我并不是很想出去,只是有一件事我还是很好奇。
我的右手放在门框上,停在门口,“苏槐有跟你联系吗?”
我认识的人里,只有傅宴礼能知道苏槐的去向
“没有。”他如是说。
“好的。”我走了出去,一沾到床,睡得不省人事。
我不仅很困,而且全身酸软无力,眼皮子酸涩的厉害,尤其是脚很冰凉,那种寒意从脚趾往上爬,一直漫延到椎骨。
不应该,明明室内温度并不低,为什么会这么冷。
我吸了几口气,无法从堵塞的鼻子进去,只能张开嘴,换一个地方呼吸空气。喉咙很快变得很干涩,咽下一口水都无法消弭那种干灼的不适感。
嗓子好像烧了起来,一会冷一会儿热。
我从睡梦中醒来,说外面黑了,也没有完全黑。洛杉矶的夜晚灯火通明,尤其是站在高处俯瞰,如同夜里点燃了无数的灯泡,把黑夜变成白昼。
室内寂然无声,光亮从窗外透进来。
我打开床头的灯,一摸额头,果然滚烫。
我应该是感冒了。
我重重地呼吸着,鼻子堵的厉害,鼻涕好像要流出来,赶紧去找纸巾,结果擤了半天只感觉一口气没上来。
感冒的滋味并不好受,我脚步虚浮地走出房间,发现客厅以及其他地方都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