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苏槐算得上我朋友,那我跟他相处起来还算愉快,可我不明白朋友的定义,也没有给朋友这种关系定义。
“没关系。”沈清依旧笑着,还是那么温柔。
我脖子往下低了一点,看着他,然后把伞的弧度倾斜过去一点,让他不至于一直淋雨。
这天晚上,沈清是走路送我回去。
路上,我们聊着在咖啡店的事情,他说他第一次看到我觉得眼熟,才会拉住我的手,问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又说那天回去之后他想了很久。
我问他想什么。
他说:“我在想我或许以前真的在哪里见过你,我的记性一向不错。”
我说或许吧,然后又聊别的。
他说话尺度把握的很好,不会让我觉得不舒服。
到马路尽头,我跟他说今天晚上谢谢你,他还是说不客气,又问我明天能请我吃饭吗?
既然都是朋友了,我好像没有拒绝的必要,显得我不识好歹。
“可以,但我中午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沈清说没问题,到时候他来接我。
我没有伞,走出他伞的范围,雨落在我的头顶上,紧接着,伞又重新回到我身边。
沈清把伞递给我:“你拿着吧,我等会儿打车回去。”
“不用,我最多两分钟到家。”我把伞推回去,雨下得大了,他要是没伞,一定会全身湿透。
我觉得自己很奇怪,前不久还把他当作情敌,对他有种不显见的敌意,如今我却能对他散发善意。
“没关系,那就——晚安。”他把伞递给我,然后就这么跑开了。
伞柄上还有他的温度,我看着他跑到避雨之处,抿了抿嘴唇。
我好像明白为什么傅晏礼喜欢沈清了。
这么好的人一个人,没办法不喜欢吧?
但怎么办呢,他是直男,一辈子都不会喜欢男人。
吃饭地点我以为沈清会选西餐厅这类的,但是没想到他居然能带我去吃火锅。
有一种不太和谐的氛围,这种不和谐是来自沈清身上的气质,他坐在这种地方吃火锅,如同进酒吧的三好学生。
我很意外,像是我在等待一件我并不期待的事情,但是这件事突然给了我一个惊喜。
沈清选的火锅店离咖啡店几条街,他开车带我过去。
雨还在下,今天最高温度十九度,冷得我穿了三件衣服。
这才十月份,不知道接下来的几个月川城的温度会不会变成负数。
最冷的日子在一二月份。
沈清的衣品不错,人长得本来就高,气质也好,穿什么也不会太差。
我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