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斯先生没有娶妻生子,所以想攀附他的女人很多。”傅宴礼用中文简短概括。
他没有结婚不是因为不能结婚,而是他现在还没有想法结婚。
该说不说,有钱人做什么都很合理,包养小情人是他们的爱好之一。只需要花钱就能解决的事对他们来说都不算事。
可我从来不觉得女人攀附男人是一个很恶俗的现象,我只是害怕她们把自己弄丢了。
在我们山区里,女的刚成年就有可能会被卖给别人做媳妇。我读书那会儿,初中班上的女同学少到可以用国宝来形容。
我从小到大没什么朋友,有一个比我大几岁的姐姐几乎是我整个童年的温暖。
那时候我就想,如果她能当我哥哥老婆该有多好,又漂亮,人又好。
等我读初中,她才成年,家里人就给她安排了亲事,早早嫁了人。
我读高中,她的孩子都会下地走路。做不完的家务,干不完的活把她的生活劫持。她不是不想读书,而是没办法。
她有时候看着我,眼里带着几分羡慕和几分怜爱。那种目光刺痛了我。
她无法给自己争取更好的生存环境,唯一读书改变命运也被剥夺了权利。
有钱人,不管是男是女,他们大多享受着这群卑贱的人削尖脑袋,头破血流,只为在他们面前留下一个印象。
一个人吃独食总归不太好意思,所以我问他要吃吗,他微微弯腰,张开了嘴。
我错愕他的反应,赶紧拿过一颗放在他的嘴里,指尖碰到他的嘴唇,舌头,我急急忙忙抽回手,脸一下子热了起来。
男人带着笑意询问起我,眼里闪过精光。
傅宴礼目光深长地看了我一眼,“partner。”
也就是他刚说出口,一口食物卡在咽喉,呛的我眼泪水直掉。
他刚刚说了什么?
伴侣?
傅宴礼立马让服务员倒一杯饮料,我一口喝完,总算是好受点。
问了只会更尴尬,我选择不问,说不定只是随口一个说辞而已,过了也就过了,他们对于这些见怪不怪。
过了一会儿,傅宴礼问我:“是不是觉得很无聊?”
如果这桌子上摆的东西再好吃一点,我估计会爱上这场宴会,但很显然,这些东西基本上不合我的胃口。
“有一点吧。”我含糊其辞,说不好玩他会带着我离开吗。
“会跳舞吗?”
“啊?”我蒙圈了,跳舞不会,但广播体操我跳得还不错。
他伸出了手,我半是蒙圈半是激动,跟随他的脚步来到舞池旁边。
说是舞池其实也不算,就是几对男女站在乐队正前方优雅地跳舞。
“我……不会跳。”见他有要拉我上去的冲动,我拉住他的袖扣,扭捏地拒绝。
傅宴礼温声道:“其实没有人在意你会不会。”
放屁。
傅宴礼说这话纯属就是想看我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