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槐?”
“你知道他?”我慢半拍反应过来,他躺在床上的时候,我不知道给他说了多少次这个名字。
他知道不足为奇。
我哥只是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一切回答都在这个笑中,我能看懂,他知道我能看懂。
短暂的休息,我们又开始忙起来。
在我哥照顾下,短短两三个月时间,我居然长了差不多六斤,身体质量和睡眠质量直线上升。
我感觉我哥开茶楼肯定没有养猪赚钱。
一开始我想让哥去读个学历,目前看来,就算不读书,他照样能找到赚钱的门路。
下午我们花时间清点了一下库存,做好相应的记录,晚上关门的时候,我又看到了那个流浪汉。
我更喜欢用流浪汉形容乞丐。
虽然我以前也颠沛流离,但是我还是不太喜欢流浪汉。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会让我把这个世界想的很冷漠。
进入盛夏后,新城这边也不算热,前提是不站在太阳底下。
我哥说做就做,在平时没什么事情时,他就开始设计茶楼,打算在十月份弄下来。
他一天到晚这样劳累,我让他压力别那么大,毕竟身体最重要,要是生病,那投进去的钱可一辈子都挣不够。
他总说好,可有时候晚上十一二点,他还在看视频学习。
我不懂他为什么对挣钱这么执着,一个便利店够我们营生。但是我不会对我哥的决定产生质疑,我只是担心他。
有时候我还是会禁不住好奇问他,但他什么都不说。他种种迹象表明,他有事情瞒着我。
不说就算了吧,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的。
苏槐知道我在新城安了家,立马就说要过来玩,还说这边风景可好了,到时候让我带他去玩。
我当时乐了很久,如果他知道我喊他过来是让他打工,他一定会气地骂我,然后生闷气。
他那张脸,就算是生气,那也是带刺的白山茶。
苏槐来的很快。七月中旬,来新城这边避暑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他是乘坐客车到的镇上,我骑着电动车去接他。
他一见到我,国粹脱口而出。
“我靠?你是李辞?”
他把行李箱丢在一旁,目带疑惑地围着我走了两圈,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段时间我的变化很大,本人都能很清楚的意识到。
“我还没有当过别人的爸爸,你可以喊我试试。”我开玩笑地对他说,他要是真敢喊,我也不敢答应。
苏槐战术性往后退了一步,站定脚步,正色道:“没跟你开玩笑,你变化好大,差点认不出你。”
我笑道:“仔细说说。”
他摸着下巴,两条眉毛像是七夕时连接牛郎织女见面的鹊桥,但由于时间已到,故又分开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