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走进去,自动响起“欢迎光临”几个字。
店长姐姐看到我,眉毛一抬,颇有几分惊喜的神态。
她朝着我走过来,语气激动:“小李,你还在川城啊?”
我有几分不知所措,“嗯,一段时间前回来的。”
当时辞职的时候我说我要去另外一个城市。
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欲盖弥彰的用手去挠眼前的刘海,试图不让她看出我很紧张。
店长姐姐没有在意这些细节,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走后那个叫沈清的来找过你,他找到你没有?”
提到沈清,不得不说,就算我刻意忘掉他,但他也会时不时出现在我脑海里。
宴会那天晚上,他说的那番话把我血淋淋地剖开,让我面对我最不想面对的现实。
其实道理我都懂的,只是我刻意规避。
我故作惊讶道:“他找过我吗?我手机当时丢了,嫌补卡麻烦,重新办了一张卡,等会儿姐姐加我一个微信。”
说谎对我来说不算太难。
店长姐姐笑起来很温柔,没有怀疑,把我安排在座位上,问我:“好,那你想喝点什么?”
我不太喜欢喝咖啡,要喝的话也要带点甜味的。我不爱好甜,但咖啡的味道太奇怪,只有甜一点我能接受。
想起那次给傅宴礼泡的那杯,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美式咖啡,又苦又酸,还很涩。
“一杯拿铁吧,要热的,谢谢。”我笑着说。
从踏进店门的那一刻,我脸上的笑就没有停过。
“没问题,那你坐坐。”
店长姐姐离开,我坐下来,望着窗外。
天空碧蓝如洗,一望无际。云朵很白,看起来很柔软。
可能是天生比较敏感,我很快发现一个人举着摄影机,镜头正对着我。
我反应过来立马侧过头,以防他拍到我。
镜头,是我最讨厌的一种视线。
不一会儿,我面前坐下个人,戴着黑色方框眼镜,胡子拉碴,抱着相机,穿着一件黑色厚重羽绒服。
这样看像是不着调的流浪摄影师。
“请问是帅哥还是美女啊?怎么称呼?”男人说话流里流气,夹带着不属于川城的口音。
他长得还不错,就是不打理,有一种粗糙的帅。
我觉得他很没礼貌,偷拍我就算了,居然还敢找上来,带着几分调侃问我男的女的。
难道我是男的这么不明显吗?
我目光带着不悦,索性不搭理他,免得我一回答,他就打开了话匣子。
他不仅不在意,反而笑起来,眼神把我打量个遍,盯着我的喉结道:“第一次见这么漂亮的男人,失敬失敬。”
我夹枪带棒:“你说话挺难听的,我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既然他都不讲礼貌,我也不必要伪装自己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