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礼到底仁慈,给了我一笔丰厚的钱,只要我不去搞赌博,随意挥霍,这笔钱不仅可以撑到我哥醒来,还可以等他醒来,去小城市买房买商铺,就这么安稳过一生。
十一月份中旬,我搬到了新城,这里比川城不知道冷多少,白天几度,夜晚常常零下。
这边下雪的天比不下雪的天多,我刚来那两天还会觉得稀奇,渐渐地,也就那样。
雪再漂亮也不过是一种自然景象,看多了也就习惯了。
我住的地方离医院很近,没什么事情做,我大把时间都留在医院,同我哥说说话,日子过得是前所未有的惬意。
相比大多数人,我一定是幸运的,但是这种幸运也凌驾在不幸之上。
新城这边天黑得早,天亮得晚,刚来的时候还不适应,但人的适应能力总归不错,几天下来慢慢调整过来了。
十二月份,新城冷到零下几度,白天也是大雪纷飞,室内必须得开暖气,否则手脚得冷冰冰的。
我躺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本书。
《霍乱时期的爱情》
这些天很无聊,无所事事,也不想找点事情打发时间,索性在网上买了几本书来看。
我有些想念傅宴礼,他在做什么呢?
由于我离开川城是傅宴礼颐使,连苏槐的所有的信息都删了,并且个人的手机号也让他们全部换了。
我没法联系到唯一一个能给我带来傅宴礼消息的人,这让我有些颓败。
“咚咚咚——”
我的思绪被敲门声拉回来,走到门口用猫眼看了一下,是个戴着快递帽子的男人,看不清楚他的脸。
我最近确实在网上买了包裹今天到,也没有多少疑心,打开了门。
之所以我没有多少疑心,只是因为新城比川城还偏远,以前的那些人不可能找得到我。
令我始料未及,打开门,看清楚那张脸,几乎是一瞬间,我就要做关门的举动。
——是我以前是客人。
“李辞,傅宴礼不要你了对不对?”男人的声音不大,却穿透了耳膜,震得我难受。
我用力地推门,但是我的力气远远不够,只能喊道:“来人啊!着火了!”
男人冷静出声:“李辞,你哥还在医院躺着吧?你也不想他受伤对不对?”
我几乎是一瞬间停住了动作,略带狠意地看着男人,“你想干什么?”
伤害谁都可以,唯独我哥不行。
男人勾唇,“当然是找你叙旧,让我进去坐坐吧。”
话说到这个地步,就算我赌他不敢杀人,但我还是不敢拿我哥去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