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好没什么事情做,就没有拒绝。
他请我吃饭,又让我撸猫,我陪他出去玩是理所应当。
我们俩坐公交车去的,也不远,几个站。
他充了钱,在取币机取了几百个币,递给我一个框子,小脸上写满了自得,“随便玩,不够再找我。”
然后他就径直走向抓娃娃那里。
我还没有来这种地方玩过,比想象中热闹太多,而且我以为是小孩子居多,没想到成年人也不少。
端着游戏币,我跟着苏槐,那种被人看着的感觉又出现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草木皆兵,总感觉有人在背后监视我,但他却从不出现。
我站在苏槐身边,看他操作。
抓一次娃娃要投三个币,很快,他框里的两百个币就挥霍完,娃只抓了一个。
“你这……”
我还没有说完,他无情地打断我的话:“别逼逼,小爷我今天必抓五个,不抓到不回去。”
苏槐玩心重,一下子就玩到下午六点。
我由于太专注看他玩游戏,傅晏礼一个小时前的消息我都没有看到。
等我看到他给我发的消息,距离约定时间只有不到五十分钟。
他让我七点到阳光水榭。
我立马打开地图看了一下,妈的,打车都需要四五十分钟,而且还不知道堵车不堵车。
“看什么呢?”苏槐凑过来。
我说:“傅先生给我发消息,让我七点到阳光水榭等他。”
“我靠,现在多少点?”他看到时间,“操,只有四十多分钟,根本过不去!”
他看起来也很急。
傅晏礼不喜欢等待,所以我们这些做情人的第一课就是准时,如果违约,合约看傅晏礼心情终止。
苏槐也不是傻的,知道我这边很急,抱着他的几个娃娃,一边拉着我,一边说:“你赶紧打车,早一分钟是一分钟。”
我看了一下,坐地铁或许要快一些,于是跟他说:“我跑去地铁站,我害怕打车路上堵车。”
苏槐说:“也可以,那你快去。”
我身体素质不太好,到地铁站还是花了五六分钟。
坐上地铁,我细数着时间流逝,祈求傅晏礼临时有事绊住。
紧赶慢赶,到阳光水榭还是已经七点十三分,我顾不得休息,直接跑进楼,按下电梯,大口大口地喘气。
我应该锻炼一下身体。
等我打开门,客厅的灯亮着,傅晏礼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翘着二郎腿,背略微弯着,姿势有几分散漫和不经心。
我看着他,但是他没看我。
我努力把呼吸压下去,心脏跳动的频率让我有些吃不消。
亦步亦趋地走到离他仅有三步远,带着一幅诚恳的模样,弯下腰:“对不起,傅先生,我来迟了。”
我想,这个时候除了道歉,好像说什么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