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
我知道啊,我早就知道了啊。
我深吸一口气,“傅先生,我的身份还是傅太太吗?”
“我们还没有离婚,我再娶是犯重婚罪。”
“既然我们是夫妻,那我们就应该是平等的。我想见沈清一面,见了我就跟你回家。”
我刻意咬重了回家两个字。
那个地方永远不可能是我的家。
“可以。”
傅宴礼拿出手机,十来秒后,他把手机给我,沈清在镜头那边,手脚被绑在椅子上,嘴角带着血迹,一看就知道他受了伤。
我刚准备叫他的名字,电话那头的绑匪突然给了沈清一拳,怒气冲冲地说道:“看镜头。”
这个举动让我身子抖了一下,手机差点没拿稳掉在地上。
傅宴礼拿走手机,按灭屏幕,语气沉沉地,不太愉悦,偏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说实话,我有点后悔了,李辞。”
我的手呆滞在空中,听见他的话,只觉得好笑,“你还会后悔?”
傅宴礼将我逼得退无可退,幽深的瞳孔翻涌着不知名情绪,“我知道沈清不会碰你,但我还是觉得不痛快。”
他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完全不懂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他也没给我理解的机会,强硬地,不容置喙地带我离开。
回到傅宅,我看着这熟悉的一切,已然感觉到陌生。
一个让人一点都不留恋的地方,如何熟悉,都是陌生。
我走了一圈,没看到元宝,想询问傅宴礼,又觉得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还不如找保姆问问。
傅宴礼又换了保姆,还是同以往的一样,不是住家的。
他有很强的领域感,不喜欢别人长时间在他的领域内徘徊。
我问保姆,保姆告诉我,她是这个月来的,没看到主人家养狗。
在保姆那里没得到答案,我只能去找傅宴礼,于是得知元宝在三个月前就被人给打死了。
是的,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傅宴礼给我看了照片。
元宝的尸体都开始腐烂,他们才找到。
如果傅宴礼真的想找,一定不会等到元宝死了那么久才找到。
估计他压根没想找。
可惜元宝那么可爱。
也怪我,当初只顾着自己,根本没想过元宝,它的死亡跟我也有一定关系。
难辞其咎,可我不会抓着这件事不放。
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我也会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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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在国外待了那么久,回到川城之后,我居然有些水土不服,回来的当天就发烧住院,好不容易好了,又吃不下东西,硬生生把自己弄进了医院打葡萄糖。
我不是想糟蹋自己,只是在傅宴礼身边的每一秒都很难熬,仿佛在经历凌迟的痛苦焦灼,想活下去的本能在催促我,可偏偏还是把我逼进命运的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