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发消息,他给了我半个月时间。
如果再不想到办法,他就会按照他的想法来。
两百万,我上哪儿去找这个钱。
我很快想到的是傅宴礼。
距离上一次见他过去差不多半年,期间也从来没有联系过他或者林助理。
对于傅宴礼来说,两百万不过一块表,一套西服的价格。
对我来说,如果我不靠出卖肉体,这笔钱可能我一辈子都无法挣到。
很快地想到他,也很快地忘掉他。
他不是选择,况且我们之间的包养关系已经成为过去式,再纠缠下去显然就是我不懂事。
口口声声说爱,找他只是为了钱。
半个月时间,我就算是去裸贷,也不可能一下子变出一百多万。
我开始忧虑,吃不下饭。
我哥看出我的变化,故技重施,拿着一杯热牛奶进了我的房间,开口又是无奈又夹杂着愤怒。
“你要是不想告诉我,我不逼你,但是饭都不好好吃,怎么,你是打算成仙后,我供养你吗?”
他脾气一向温和,也不爱发脾气,可想而知他有多么生气。
我弱弱地反驳:“没这么想。”
只是胃口不太好。
他揉了揉太阳穴,两手插着腰,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站定脚步,带了几分不确定:“那你怎么想的?”
大拇指摩挲着杯壁,不知从何说起。
从出生起,我就和哥相依为命,明白我在他生命中的比重。
同理,他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所以我害怕,害怕他再一次离我而去。
“我不知道,只是觉得没有那么严重。”
“是傅宴礼还是沈清?”
他突然发问,把这两个名字放在一起。
不是他们,是更恐怖的恶魔。
我保持沉默,开口的话,或许会更快暴露我的想法。
“如果不是他们,那就是李国平。”
我恍惚了一下,全身的肌肉绷紧,像站在悬崖边上,前面是万丈深渊,后面是凶狠的野兽。
无论怎么选,我都尸骨无存。
他发出一声果然如此的叹息:“他怎么找到这里的?”
再是敏锐,也不能做到这种程度,我合理怀疑我哥真的有读心术,否则他怎么轻易读懂我的心。
“我不知道。”
“他联系了你对吗?”知父莫若子,他和李国平相处了十多二十年,对于他的人品,心里犹如明镜。
我点点头,“他要两百万。”
他站了起来,颇为无奈地笑了一下:“这么多年,他还是他。”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哥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间透着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