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追我?”
我发誓,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语气很轻快,完全是开玩笑的语气,然而沈清的反应着实吓了我一跳。
他白皙的脸颊迅速爬上了绯红,耳根子都开始变红,仿佛蒸熟的虾子。
沈清将手握成空拳抵在唇边,咳了两声,欲盖弥彰地把头转向窗外,好像听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让他不知道怎么作答。
怕自己的回答伤害到对方。
如果沈清真的喜欢我,想要追求我,我一定会觉得荒唐和可笑。
傅晏礼喜欢了近十年的人,莫名其妙喜欢上了自己的情人,恐怕没什么比这个更好笑。
见他迟迟不开口,我想他可能是太纯情,容不了我开这个玩笑,立马对他说:“跟你开玩笑的,我有点事,先去忙。”
说完这句话,我站了起来,头也不回走向后台。
我记得沈清不是gay,而且他在国外的结婚对象是一位欧洲女性。
但是他的反应确实出乎意料。
站在后台,我开始后悔跟他开这个玩笑。我不应该把别人的取向开玩笑,我应该道歉,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因为上午逞一时嘴瘾,苏槐一个下午都在打电话,让我必须安慰他。
为了安慰苏槐,他来到了我的小出租屋。
我是个有领域范围的人,不太喜欢别人进我家,这些年也没什么朋友,在川城来,苏槐是第一个进我家的人。
苏槐自带十罐啤酒和下酒菜,不过十平米的出租屋,他席地而坐。
他跟我说过,他也是从大山里出来的,只小学毕业,成绩还一塌糊涂。
刚出来那些年,由于年纪小,他在洗发店给别人当洗发工,经常被压榨,后面又在亲戚的介绍下进了一家厂,但是工作太累,没干两年就跑了。
我与他认识纯属一个巧合。
当时我已经被傅晏礼包养,在咖啡店上班,他带着朋友来喝咖啡,一个毛手毛脚的服务生不小心把咖啡倒在他身上,他当场就乱飙脏话,字字不堪入耳。
店内当时有一部分客人,纷纷向着苏槐投来目光,作为干了一年几个月的老员工,我挺身而出,试图跟他谈论。
苏槐嘴是真脏,连带着我一起被骂,最后还是用联系方式把他哄好的。
事后他说我脾气真好,我呵呵,他要不是我客人,我应该会一大嘴巴子给他抽上去。
至于怎么知道他是傅宴礼另一个姘头的,很简单,他向我吐槽傅晏礼在床上的精力。
他嘴不干净,话也多,尽管我跟他不是很熟,他照样能心无旁骛地对我输出内心的不满。
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傅晏礼原来包养了不止我一个人。
我清晰记得当时的感受,只感觉天塌下来,把我压的无法喘息。
我甚至很偏执的想,我一个还不够吗?
为什么还要找别人?
怪不得一个月或者更长时间才找我一次,原来是不止我一个人。
苏槐喝酒挂脸,半罐啤酒下去,锁骨以上的皮肤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