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正在给雌虫的胸腹部涂抹药膏,而且正好抹到比较敏感的地方。温德尔却对此完全不知情,还在走神地想着反抗军获胜后加勒德亚的无数种死法。
药膏冰凉且带有刺痛感,温德尔手上的力度稍稍加重,引得雌虫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
“啊,抱歉抱歉。”
感受到肌肉的紧缩,温德尔猛地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说道。
雌虫沉默着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太慢了,加快进度。”
温德尔当没听到,仔细地为每处伤口涂抹药膏。
雌虫不耐烦地动了动身子:“快点。”
温德尔无奈地叹了口气,觉得这雌虫比上辈子的某些凶兽崽子还任性:“刚才稍重一点,你都疼的忍不住抽搐。让我加快动作,受罪的是你自己。”
雌虫说:“雌虫没那么娇气。”
“能避免的疼痛,没必要受着。” 温德尔和颜悦色地说,感觉自己是在和一个脾气暴躁的小孩子讲道理:“你的身体好,不代表疼痛不会让你难受。”
雌虫还想说些什么,但他本来就是沉默寡言的性格,也想不出如何反驳温德尔,只好闷闷地把头转到另一边,像是赌气一样不说话了。
淡灰色的头发被雌虫蹭得在枕头上翘起,乱蓬蓬的,像只闹脾气的长毛小猫。
还挺可爱,温德尔在心里笑笑。
“别赌气了,”温德尔说,“这么着急,你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雌虫闭着眼,趴在枕头上说:“里昂阁下回来之前,要把药膏涂完。”
原来是这样。温德尔总算明白雌虫为什么一直催促自己,原来是怕加勒德亚回来的时候还在涂药,无法满足他。
可雌虫不知道的是,真正的加勒德亚·里昂其实就是一直坐在他的身边,给他涂药的“亚雌”。
温德尔说:“不用担心,他不会碰你,你不是他喜欢的类型。等伤势养好之后,你就可以走了。”
雌虫明显愣了一下。
“你到底是谁,雌奴不会有这样的权力。”他支起上半身,冷声问道。
温德尔想了想,随机应变:“我也是加勒德亚大人的管家,不然为什么是我来照看你。”
雌虫沉默片刻,像是接受了这个解释,缓缓躺了回去:“请转告里昂大人,这笔款项我全部会托人打进他的账户。”
温德尔:“什么?”
“购买这一批雌虫的费用,我会全部托人用光网账户转入里昂大人的名下,以表示未能让他尽兴的歉意。”
雌虫平静地说。
“”
“等等,这么说,你不是为了钱才去的翼斗场?”温德尔错愕地问道。
雌虫皱眉:“我从没这么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