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一撤走,阮小翠的四肢也开始能动弹了,揉了揉酸软的肩膀,忽然撒腿就跑。
彩衣一把将她抓住,笑道:“喂,你就这么走了?”
“不走我留在这干嘛?你要打架不成?”
“不杀之恩,为大恩,小翠,连说句谢谢都没有,你就是这么报恩的么?”
“大恩不言谢嘛皇后娘娘,说谢谢岂不是太见外了么,告辞!”
“喂,真是没良心,小心摔死你啊。”
“托皇后娘娘洪福,我阮小翠死不了。”阮小翠说完,甩手便走。
谁知道一脚就踩到了一个烂透的水蜜桃,脚底一滑,啪啦一声便摔了个四脚朝天,屁股开花。
彩衣走前两步,伸出手来扶了她一把:“我说了你会摔,你信了吧?”
阮小翠站了起来,也气道:“我也说了,我阮小翠死不了,你也信了吧?只不过是屁股……”
彩衣忽然阴着脸冷不防的道:“你是瞒着你师父偷跑下山的吧?”
阮小翠惊讶:“啊?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认识我师父?”
彩衣淡淡说道:“本宫用得着认识你师父么?初生牛犊不怕虎是好事,但是有勇无谋,成天妄想着扬名立万,只有刚下山的小娃娃才会干出这样的蠢事。”
“喂,娘娘,东西你已经拿回去了,我们现在是井水不犯河水,我阮小翠想做什么,干你什么事?告辞!”
见阮小翠要走,彩衣甩手一抛:“拿着吧,这是本宫的令牌,日后有什么困难来皇宫找我便是。”
“我才不稀罕呢!谁知道你等一下会不会又派兵来抓我,说我盗了你的令牌呀?”阮小翠都懒得伸手去接,任由那令牌掉落在地上。
彩衣笑了笑,转身走了。
身为六宫之主,她真的需要一个够称的贴身姐妹,而比起宫里的那些经不住考验的小宫女,这个阮小翠很明显要好很多。
逃窜的过程中吓到了老太婆,还知道丢下银子做赔偿,可见其心存善念。
并且身手敏捷,有胆识,连死都不肯出卖师门的人,相信她日后也会干出那种卖主求荣的损事。
只不过她是个刚出茅庐的小妮子,不让她四处碰一下壁,在她空白的人生轨迹上洒下几滴嫣红的血腥,她不会肯定下心来忠诚于一个人。
正文第69节:到底是谁征服谁?8
最重要的是,彩衣喜欢她的性子,就跟她上辈子刚进保镖营的那会儿一样大胆,耿直。
作为一名出色的特级雇佣兵,她有信心把那小妮子收于门下。
“喂,娘娘,你的令牌,快拿走啊!”
阮小翠连叫了几声,见傅彩衣头也不回的走了,便捡起了那面用纯金打造的小令牌,利索的装入了自己的口袋之中。
瞎子都能见钱眼开,这可是金子,不要的是白痴。
传了又传说中的黄金分割线,谢谢亲们的不离不弃,偶要加油!
在京城的中部,距离皇宫大门只有千米不到的地方,有一座造工雄伟华丽,器宇不凡的豪华大宅。
那便是上官泽所居住的地方——将军府!
相比起大夏的皇宫规模和气势,表面上将军府虽然有些小巫见大巫,但若是进过将军府的人都知道,将军府里头的宝贝,连宫里头都难得见上一回。
将军府分为前院中院和后院,前院乃是下人们料理事务的地方,中院则是上官泽的居住之所,而后院则没几个人能进去过,包括当今圣上。
因为那是上官泽的父亲上官鸿的清修之所,若不是有天大的事,就连上官泽也不会轻易走进,送餐的下人也只敢把餐篮放在后院的门口,不敢多窥视一眼。
此时的上官泽,正在客厅来回踱步,忽见李承德进了门,便道:“人都来齐了么?”
“将军,大事不好了,那些人全都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看到将军在城内的兵符一下,全都找那小皇帝巴结讨好去了,一个个推三阻四的,找借口不来将军府。”
“什么!?”上官泽甚是意外:“不可能,那些人不是傻子,小皇帝没那么大的影响力。”
“是真的将军,也不知道皇帝小子搞的什么把戏,刚才在南门外不就有一票的使君朝他靠拢了么?”
上官泽冷哼了一声,鄙视的看了李承德一眼:“你什么时候能真正的放聪明一点,在南门外的事,你以为那些使君是在帮他司马楚?你错了,他们打的是插上一脚让大夏内乱的如意算盘,只本将军一死,大夏军心动摇,他们便会立即兵变,挥军入城。”
“这……”李承德摸了摸草包脑袋,恍然醒悟道:“我说呢,怪不得那小皇帝只是下了将军的禁卫军兵权,而没有下令射杀将军,原来小皇帝早就看到了这一步!要留着将军□□住大夏的局面。”
“不是他,是那个女人……傅彩衣!”
“将军是说,小皇后?”
“没错,就是那个女人,本将军果然没有看错,她真的会接二连三的给本将军带来惊喜。”
“惊喜?将军,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害得将军兵权被下,将军还觉得是惊喜?”
“哼,你懂什么?”上官泽脸颊微微上扬:“你根本就不知道,找不到对手的那种感觉,是何其的孤寂……”
“唉……”李承德喃喃自语道:“将军,都什么时候了,将军还有这心情,干脆让末将带人去将她灭了,以绝后患!”
正文第70节:到底是谁征服谁?9
“闭嘴……”上官泽眼里泛起淡淡的光芒:“本将军不想让她死的时候,谁要是敢自作聪明……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