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站起身来,又是另外一幅模样,“姐姐,你怎么还是这么冲动。当务之急,你应该做的是如何让姐夫消气,而不是想着教训别人。”
经她这么一提醒,二夫人才似醒悟过来一般。坐到床上,像是自言自语道,“你说得很对,我应该先让那死鬼消了气,这样才有更多的机会去找那小贱人报仇雪恨。”说完抬头看向楚倩,“你再给我弄点儿那东西来,这次要药效猛一点儿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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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倩闻言什么都没说,点了点头就出去了。她幼时有个玩伴,二人关系极好。只是那姑娘她爹嗜赌成性,最后输得家徒四壁、粒米不剩。赌到眼红之时,便拉了年仅十二岁的女儿卖去青楼。
而她的药也是从这个姑娘手上弄到的,这东西在青楼这种地方很容易有,而且之前给她的也都不是多稀罕的品种。楚芬便是凭她给的这些东西爬上了卿仲良的床,并且让他就此一发不可收拾,深深坠入这□欲障中。
一边往好友所在的青楼后门走去,楚倩一边思索着自己的未来计划。不知道用高级一些的药物,能不能顺利放倒程世子。再细想下来,便又否决了这个办法。这样太过贸然了,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
应该先同他们培养感情,给这二人留下个好的印象。等到叶茉放松了警惕,她就有机会在程世子面前好生表现,让他有所好感。之后再借助些药物作用,气氛适当之时献身上去,倒才是件顺其自然的好事儿。
而且,以程世子那样的身份背景。如今都快成亲了,决计是已经在外头吃过了甜头果子的,然对象肯定不可能是叶五小姐。既然其他的女人都可以,她楚倩又怎会没有信心实现自己的目标呢。
到头来,在使唤她那愚蠢的姐姐,给叶茉吃些狠亏,指不准自己的机会就会更大。即便不能推倒叶茉,至少也能让姐姐在卿家站得稳当些,总归是好的。
如此一来,一个自认为完美无暇的计划框架便在她那坏蛋脑海里成了形。于是,楚倩在找闺蜜要普通魅药的时候,又向她要了些更高档的货。
闺蜜笑得一脸妩媚,一边将手中的白瓷小瓶子递过去,一边谄侃她道,“这玩意是城里身份显赫的贵族子弟才玩得起的,可不比之前那些便宜货。当然效果也好得出奇,保管销魂噬骨如痴如醉。你若是真成功了,可千万不要忘记姐妹的功劳哦。”
楚倩脸上仍挂着伪善的笑意,“那是自然的,你我这么多年的情谊,我待你可是比待我自己的亲姐姐还亲的。”
那姑娘挑了挑肩上的头发,笑得很开心,“我明白的。刚好今日我轮休,你陪我去街上买些衣物首饰吧。你自己也置办些新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顺便我再传授你几招儿。”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楚倩赞同的点了一下头。“正好我也不想这么早回去,懒得应付那白痴楚芬。”
姐妹两个自后巷出来,一路说这话一路往河都最热闹的街走去。
……
叶茉回屋没一会儿,花鸢便回来了。也不等她发问,便自动开始汇报起工作来。花鸢平素在府里就是出了名的好人缘,也不知道这丫头的亲和力是怎么生的,总之就是走哪儿都有人挨,尤其是下面那些老妈婆子和小疙瘩丫头。
也因此,她若打听那些私下八卦呀,嚼舌根子的呀,都异常的容易。这不,一晚上加一上午的时间,便将二夫人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了。
她这本事,不止一次令叶茉和其他几个丫头汗颜。甚至叶茉曾许多次惋惜感叹,这娃不去搞情报工作当真是浪费了。
二夫人原本是府里的丫鬟,凭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平日里好吃懒做,成天都做着爬主子床榻成为有人伺候的主子白日梦,在下面也没几个人爱搭理她。就在八个多月前,叶蓝又怀了身孕。在这男人的空窗寂寞期,她不知道使了什么把戏,竟真上了卿仲良的床,并且诡异的得到了空前宠爱。
卿仲良后来正式纳她做了妾,曾经整整三日没离开过她的房间。自此便渐渐对她千依百顺,也不管她有多嚣张多跋扈,竟连她爬到叶蓝和卿老夫人头上撒野,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二夫人出生并不好,据说父亲是木匠,母亲在家做农活。她是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妹妹也就是如今在府里的楚倩,另外还有三个弟弟,听闻都不是多么有出息的主。楚倩已经来了有七、八日,性情温和,与人友善,还时常帮助她们这些下人做些事儿。同她那尾巴都翘上了天的姐姐截然不同,也因此在下人们之间的颇得好评。
楚倩来府里的时间不长,她又不是那种爱说三说四的性格,而二夫人也很少提及自己的妹妹。因此,对于她的事情,知道细致详尽的很少。只听说,她基本上隔天都要出去一次。
另外,还有一个未曾落实的传闻,据说二夫人是靠药物才抓牢了卿仲良的心。
“这个消息稍听人提了提,还不知道具体真实的内容,我会好生留意。”花鸢将自己打听来的讯息都告知了叶茉,见她只靠在床边不说话,亦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有,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见楚倩姑娘出去了。”
叶茉听完了花鸢的汇报之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捏着手里的床帐子若有所思。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冲花鸢道,“我且午睡一会儿,半个时辰之后唤我起床。”
花鸢帮她整理好了床,又替她散下发髻。这时候夕涧已经取了她睡觉时候穿的舒适衣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