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的呼吸陡然乱了,他猛地把江云舒抱起来。
江云舒吓了一大跳,她差点惊叫出声,连忙死死咬住嘴唇。
“娘娘再猜。”
江云舒又猜了第五个侍女。
谢凛依旧毫不犹豫:“错了。”
第六个。
“错了。”
第七个。
“错了。”
江云舒气坏了,她今日的运气怎么这样差!
她猜了七个人都不对,眼线竟然是第八个侍女。
“停,停下,我都知道了!”江云舒真想在谢凛白皙的脖颈上狠狠咬一口,然而看到谢凛淡漠的脸,她不敢……
谢凛声音恶劣:“我何时告诉过娘娘,眼线在江昭华的八个侍女之中?”
江云舒愣住了。
她仔细回想一番,谢凛的确没有说过,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己误会了!
眼线竟然不在江昭华的八个侍女中吗?那就在段母买回来的侍女之中了。
“可……可我根本不知道段母买回来的侍女叫什么名字啊……”
谢凛的声音宛如恶魔:“那便是娘娘自己的事了。”
一片柔嫩的花瓣,被夜风吹下来,打着旋儿地落在江云舒的唇瓣上。
她伸出舌尖,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将花瓣抿在嘴里……有点苦,又有点甜。
产后
段家。
段谨行已经去太仆寺任职,太仆寺离段家颇远,他每日天不亮就要出门,入夜才带着一身马臭味回家。
他在太仆寺的同僚,连同进士都没有几个。他这个连中三元的状元郎,就像落进鸡群里的一只仙鹤,格格不入。
同僚们都远远地躲着他,仿佛他身上带着瘟疫,他走到哪里,同僚立刻避之不及地躲开。
他这个马厂委署协领,是太仆寺中官职最低的从九品芝麻官,所有人都比他官职更高。
九品芝麻官毕竟也是官,按理说脏活累活自有杂役来做。
可段谨行前来任职的第一日,上官拍拍他的肩:“杂役家中有事请假了,你多辛苦一段时间。”
于是从第一日起,喂马、刷马、打扫马厩……全都要段谨行亲自做!
上官对他还格外严苛,每日来巡查许多遍,马厩略有一点脏污,就对着他一阵阴阳怪气。
“连中三元的状元郎,竟连这样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难怪派你来太仆寺养马,从九品的官都当不好,还想去当从六品的官?”
段谨行气得胸膛起伏,满脸通红。
他寒窗苦读十余年,连中三元,竟然被如此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