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甚至喊了声鬼啊!
被老九一巴掌呼噜到脑门子上:“光天化日哪儿来的什么鬼?你往他身后瞧,那影子清清楚楚的。”
十五瞧了一眼,确实不假,可……
康熙五十七年五月初三,废太子胤礽薨,废太子妃瓜尔佳氏殉情。皇阿玛为此病了一场,现如今两人骨灰还在景陵里头随葬呢!
“假的。”胤禛开口给众人释疑:“皇考心疼二哥,不忍他一生所学尽数被荒废。二哥也有意出去瞧瞧,遂有了死遁之计。实际上,他与二嫂乘船南下,在广州出海。”
“这些年周游列国,不知道过得多精彩。他啊,甚至在吕宋那边占了数个岛,很给自己攒了点家底子。”
“连弘皙都走了他的路子,去那边继承岛屿当岛主去了!”
哈???
所,所以,弘皙大侄子也还在??!!!
这话一出,允禵都急了:“四哥你这也瞒得太紧了吧?任由底下怎么议论,都不带给自己辩解一二的!搞得群臣私下里议论纷纷的,还当你是心眼小,算旧账,连个侄子都容不下呢!”
胤禛横了他一眼:“这是能拿到台面上解释的?再说了,误会有时候也不是坏事。那段时间,朝臣宗室的不就一个胜一个的乖巧?”
嘶!!!
那不是
前车之鉴在,等闲都不敢以身试法么?
可是很显然,胤禛并不关心他们心里都怎么想的。只要不拿到台面上来说,不影响到朝纲、皇室名声等,一切都可以忽略不计。
倒是允礽一脸愧疚,撩起袍子就要跪。
胤禛赶紧把人扶起来:“自家兄弟,二哥可千万别。虽然你们父子俩这死遁,确实给弟弟带来了一点点的负面影响。但终究功大于过,若不是你源源不断的资料,弟弟也下不了这一切改革的决心。”
“没准儿还沾沾自喜,故步自封呢!等洋人那边发展好了,船坚炮利地来抢咱们这块大肥肉,大清岂不危矣?”
“从这一条上来说,二哥就居功至伟!”
众人再度惊讶,真·打死也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一节。
倒是允礽本人淡然得很:“居太子位多年,一应待遇都只比皇考低一线。当年,我这也是享尽偏爱。结果却不思忠君爱国,反而……”
“当初年幼,不知父母恩。漂泊在外的时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又错过了什么。只是往事已矣,再说愧悔也是无用。我所能做的,也只是将自己觉得好,大清可以学习借鉴或者改进的交给皇上。”
“嘘!”胤禛以手抵唇,分外认真地道:“说好了,今日没有君臣,只有兄弟。自康熙四十七年以来,咱们兄弟至今已经数十年未曾聚首。好容易聚到一起,只叙别情,不讲君臣!”
“嗯!
”胤礽重重点头:“听四弟的。”
“所以,我啊,充其量是个搬运工,重点还在四弟这个决策者上。再好的子房遇着个刚愎自用的主上,也照样徒呼奈何。大清能有今日这般蒸蒸日上,都亏了四弟你心怀宽广。”
“哎,是二哥真知灼见,桩桩件件,说得弟弟不能不赞同……”
哥俩商业胡吹的空档里,其余人等:!!!
就已经开始腹诽:老四四哥心怀宽广?好家伙,原来心怀宽广跟睚眦必报是同义词么?
要不然这解释不了啊!
允禔木呆呆愣了好久,才狠狠一巴掌掴在允礽肩膀上:“枉爷偷摸掉了好几回泪,每年五月初三都找地儿画圈儿给你烧点元宝。感情你这混账还活得好好的,倒是白赚了爷许多眼泪与银子!”
再没想到大哥还能这般关心他的胤礽愣,继而大乐:“无妨无妨,大哥只当是给弟弟预存的。等来日弟弟下去了,也好不愁花用。”
“谁曾想,斗了半辈子,最最惦记弟弟的,却是大哥你呢?”
亲自端了汤来的宁楚格笑:“民间有话,臭死一窝,烂死一块。再如何,也是打小一起长大的手足弟兄呢!就好比侄女家的永玥跟永瑆,可见不得侄女偏疼幼子了。”
“时不时端着长姐长兄的架子,拿为了弟弟好的幌子欺负人。但这都是他们姐弟内部的事儿,外人若欺负他们弟弟试试?姐俩齐上阵,不不收拾得对方屁滚尿
流,并让所有人等引以为戒都不带完的!”
别问,问就是我们的弟弟,只有我们能欺负这等听了让人发笑的理由。
“大侄女此话有理!”老哥俩齐齐点头,接着允禔又颇为傲娇地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看的允礽傻眼,让大侄女投去求救的目光。
宁楚格笑:“二伯别急,大伯这也是关心您。您啊,就把这一别经年之后所发生的种种给他好好说说?”
“知道您过的好,他可不就安心了吗?!”
会,这么简单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