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两个乾清宫宫女、高嬷嬷、桂嬷嬷等人轮流值夜。
能让他跟公主同寝已经是极限了,还想着已经满了三个月,无碍了,可以做点小动作?
呵呵!
夫妻俩多说几句悄悄话,门外都能准时响起轻咳提示。
千盼万盼,终于大婚,娶到了心上的公主。才快乐了不足一个月,就要被罚一年克制什么的,就足以消灭小张大人七成以上的热忱。
等宁楚格有妊到了七个多月,腹大如盆。
特别怕热,偏暑期还越发浓。
每日里挥汗如雨,却等闲不用冰鉴。夜里醒数次,翌日起床汗水几能洇湿褥子什么的,就已经让他万千心疼。
到了八个月头上,孩子越发大,好像在肚子上扣了好大一个盆。
直立站着,都看不到自己的脚尖。尿频、浮肿,还不能久站久坐。而这会子,已经进入了六月,正是酷热难当时候。
心疼自家爱妻的张若淞把自己泡在了书海中,才终于找到了相关资料并加以改进。历时数日鼓捣出来个可以借着水力推动缓慢转动,而让室内凉风习习的风扇车。
“不错不错。”张夫人笑:“怪道人说书中自有黄金屋,这会念书的,果然聪明灵秀许多。可惜啊!以往这许
多年,他都不肯为亲娘灵秀一回,如今倒是借了儿媳妇的光。臭小子还敢埋怨我这个当娘的,喜欢儿媳妇胜过他。”
“就不知道反省反省自己,可有什么做得不到。”
边说,边一个鄙视的大白眼过去。
直看得李氏忍俊不禁:“因为以前小孩子一个,根本没有许多想法。现在却已经成家立业,正是养儿方知父母恩。”
“是是是!”张若淞微笑拱手:“正是额娘所言。”
“以往都说多子多孙多福气,便我开始也打算与公主多生几个。以后儿女绕膝,一家子和和美美岂不快哉?可真个看到了她这孕中艰难,才知道那一声额娘或者娘里,到底藏了多少辛苦艰难。”
“也知道何以说父母之恩,昊天罔极。”
所以,你小子要好生孝敬为娘了么?张夫人眉眼含笑,眸光中满满的期待。
结果不孝子微微拧了拧眉:“横竖咱们张家人丁兴旺,向不愁子嗣传承。不如我跟公主就生这么一个,娘您多督促督促二弟三弟吧!若好生教养,庶子也能成才。您瞧二弟,不就高中举人了么?再好生准备几年,必然进士及第。”
“因为这,现在满京城内外,哪个不夸您跟爹教子有方呢?”
所以可以适当放开些,别把嫡庶卡得那么死。要知道人之初性本善,都是可以好生教导成才的。
这,这要不是守着亲家母李侧福晋的面儿,张夫人能把这混账小子的耳朵
揪下来!
自己心疼媳妇,不肯多生就算了。
他还祸水东引!!!
身为伯哥,撺掇亲娘给弟弟弟媳施加压力催生。甚至必要时候,可以纳妾什么的,这话能听么?
张若淞摊手:“儿子可没说让您给弟弟们纳妾,只觉得像儿子这般的好丈夫少之又少。那几个像爹,不被动也得主动纳妾。嫡孙、庶孙的,您都不会缺。”
才刚新婚,正被娇滴滴新媳妇问着会不会如大哥一样,一心一意恋慕大嫂,身无二色的张若溎、张若霭两兄弟:……
便暂时没有这个心思,也不愿意把自己未来的路给堵死。遂特别心有灵犀地道了句:“夫人错了,大哥并非娶妻,他那叫尚主!”
没有公主嫂子的首肯,他便是想,也注定是白想。
当然如嫂子那般貌美又贤良,还做得一手好菜的贤内助。便不是金枝玉叶,也有的是男子愿意倾心相待,一生只一人!
他们这些个相亲结婚,因为合适走到一起的,就别跟着比较了。
还以为能混到个承诺的张若溎与张若霭的新婚妻子:……
再见到宁楚格的时候,都还忍不住吐槽:“同人不同命啊!同样的张家兄弟,夫君得比大哥差出十万八千里去!”
宁楚格笑着招呼她们吃点心:“都是一样的兄弟,又能差到哪儿?只我与你们兄长康熙四十九年便相识,日后因婆婆之故也颇有交集。若非他固执,这会子都已经是本公主的大
外甥了!”
便是听了许多次,张若溎夫人刘氏、张若霭夫人吴氏也是笑个不停。
连赞他们这是天定的姻缘,月下老人早就系好的红线。否则大哥那么孝顺的人,怎会违背婆婆的意思?还不就是心有所感嘛!
对对对,就是这么个理儿!
吴氏笑着附和,妯娌两个将宁楚格奉承得欢欢喜喜。
她推测中,互为竞争关系,势必要互相攀比的妯娌关系竟然意外的和谐。刘氏娇俏,吴氏温婉大方。两人都对宁楚格这个公主嫂子既敬且佩,常来探望她,最喜欢听她讲当年跟婆婆那段忘年交。
一来二去间,跟宁楚格关系还都不错。
妯娌都这么亲近长嫂,弘晖、弘昀福晋哪里还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