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宫中来催,说时辰不早,公主额驸该往宫中谢恩了。小哥俩都还意犹未尽着,约定了等往宫中谢恩后,再回府上用宴,届时再讲。
结果……
康熙爱屋及乌下,原本只能到慈宁门外、乾清门外、内右门外行礼的额驸被破格一起宣进了宫不算。太后还在宁寿宫中格外赐宴,皇上、皇子阿哥福晋与各宫主位娘娘均列席。
彰显对宁楚格疼爱的彰显宁楚格疼爱,着意敲打新额驸让他循规蹈矩别出幺蛾子的敲打新额驸。
你方唱罢我登场的,要多热闹有多热闹。一直持续到日近黄昏才终于散场,哪儿还有时间再回雍亲王府?
照例收获满满的小夫妻踏着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终于到了公主府。
是的没错,公主府。
早在康熙五十二年年底就开始拆除重建的公主府,才是日后小夫妻两个要共同生活的地方。前面张府那几日,不过是礼节所需。按规矩要在额驸府邸行婚礼,合卺礼等。如今归宁日都过,自然也该回到公主府。
今日一早,他们俩往
雍亲王府归宁的同时,搬家就在同步进行中了。
一天下来,早就弄得井井有条,再没有丝毫错乱。
让宁楚格见了都大呼满意,直要秉烛夜游自己的新府邸。为了归宁日强自压抑,可算最后一关过。能够放开手脚,额驸只想与公主一起尽情丈量下主卧中,皇上特赐的黄花梨千工拔步大床。
为此,他都不惜再用美男计。
等云散雨歇,宁楚格分明听到遥遥传来的四更鼓响。累到她很想撕毁被骗签的保证书,将人撵到仪门外。
可等到翌日,她终于艰难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在马车上?
夜里那个如猛兽般的家伙对她温柔浅笑:“不是说心仪潭柘寺的素斋已久?正好趁着我假期未完,便带你四处瞧瞧。”
“品美食,观美景,在宁宁你的心中,留下许许多多关于新婚的美好记忆。免得都半梦半醒了,还呢喃着,要把为夫的撵到仪门之外去!”
说到这,张若淞瑞凤眼低垂,满满的落寞。
委屈得像个孩子。
让宁楚格差点生了愧疚之心,直到伸手,却隐约瞧见臂上的点点红痕,脑海中涌上某些个不可言说的画面。才又狠狠地冷哼了一声:“梦里都惦记着,可见是心之所向。额驸不如配合一下,本本公主如愿。”
然而不管她怎么说,张某人也只有一句话:分居是不可能分居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分居!
公主若有什么不满,加倍还回来就是。
微臣
绝没有二话。
宁楚格:……
气呼呼翻身:“困了,继续睡了,到了你再唤我。”
“好!”张若淞含笑应声,甚至还出手帮她掖了掖被角。
车马粼粼中,原本有些置气的公主殿下还真被晃睡。一直到了目的地,才被张某人深情而又温柔的唤醒。
宁楚格一个冷眼过去,还琢磨着如何树立起自己的公主威信。外面就响起车夫的声音:“奴才见过九阿哥,十阿哥与十三阿哥、十四阿哥。给几位爷请安,几位爷吉祥。”
几位叔叔?
宁楚格双眼晶亮,爬起来就要去掀车帘子。亏得张若淞手疾眼快地拉住了她,将早就准备好的衣裳递给她。
还出手,亲自帮她梳了一个小两把头。
这期间,不但九、十、十三、十四到了,连老八跟老四都匆匆赶来。
宁楚格倒是满心见到亲人的喜悦,张若淞则在怀疑:到底是怎么走漏了风声?怎么好端端的就这么凑巧呢。
就这样生生的,误了他好好的二人世界!!!
可惜不管他怎么彻查,到最后也没找出原因来。只是从此以后的每一次单独行动,最后都会偶遇一个或者数个亲戚长辈,将好好的夫妻行动变成团体旅行。直到他一个月的婚假期满,再延期无望。
只能可怜巴巴,万分不舍地告别了自家爱妻,重做回他等闲没有休沐的刻苦官员。
却不知他前脚刚走,后脚公主就收了满脸的依依不舍,快马赶往了张府
,找婆婆兼好友的张夫人叙话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