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宁楚格虽然非你亲生,但这么多年母女下来,怎么也有几分香火情。”
“你这人素来周到,再不会因为孩子懂事孝顺不缺钱,就让她少了该有的体面。”
乌拉那拉氏狂点头,连说那是那是。
可心里头却很呵呵,您要是真信,又何必来这一出呢?
吓得我这二月天里的,生生出了一身冷汗。都快汗湿夹袄了,好吗?
亏的她表情管理做的到位,没让这内心真实的情绪泄露出一丝半点。否则的话,德妃娘娘当时笑给她看:“原本上,本宫也没想用这样比较激烈的方式,可谁让你瞎感叹呢?”
终于离开了永和宫,乌拉那拉氏心里都有种逃出一劫的感觉。
特别轻易的,就会想起那些年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在德妃面前讨生活的日子。
也因为这个,越发感激起宁楚格。
整整十年间,那孩子可真帮她规避了太多太多的委屈与刁难。
只想着这点,来日他大婚的时候,自己这个做嫡额娘的,就决不能委屈了孩子去!
好巧不巧的,太后、皇上、德妃跟许多王爷们也都是这么想的:得到好处太多无以为报,只能在孩子要大婚的时候,送上点金银俗物,聊表寸心!
因为张若淞的大力宣传,所有人都忽略了康熙原话中的那个宁楚格生辰前后的后字。
都特别默契地,把时间定在了七月初六之前。
是以,这边才结束了初选,宁楚格就开始陆陆续续
的收获大批量的添妆。
首先是宁寿宫的太后娘娘!
宁楚格曾经以轻轻茶治好了太后的难言之隐,又在奶粉奶糖事上帮了太后心心念念的科尔沁一把。一直被太后娘娘感念,素日里关系就很不错。如今孩子大婚在即。当乌库妈妈的,怎么可以没点表示?
本身就不穷,又被便宜皇帝儿子百般孝顺的太后娘娘出手特别大方。
绫罗绸缎金银珠宝的,足足折腾了十个大箱子。
这还是顾及其余人等的想法,唯恐自己满满当当的心意被诟病被歪曲。特特使人压了又压,否则的话,拆开来好生装着。光太后自己,就能给宁楚格凑起半幅嫁妆。
数量多到宁楚格咋舌:“这,这也太多了!重孙女何德何能,敢贪乌库妈妈这许多好东西呢?您的心意重孙女领了,不过您知道,我这手头宽裕着。再不用您这般补贴的,您啊,就只象征性的赏两件就好!”
“那怎么行?”太后皱眉:“你有钱是你的事,哀家给侍哀家的心意。好孩子别废话,悉数拿着。咱们女子啊,嫁妆越多,腰杆子越硬!这些虽然都只是些金银俗物,但也都代表着乌库妈妈的态度。”
“宫中越是重视你,婚后你额驸才越不敢造次……”
老太后拉着宁楚格的手,一脸的语重心长。连你若是不收,便是嫌少,便是瞧不上乌库妈妈心意的话都说了出来。
宁楚格还能怎么样呢?
只能谢恩,
带着十个大箱子回府呗!
康熙身为儿子,不好越过太后。作为皇玛法,又不肯委屈了,最疼爱的宝贝孙女。
于是怎么办呢?
果断另辟蹊径,舍弃数量谈质量。虽然只有跟太后一样的十个箱子,可架不住每个箱子里装的,都是价值连城的精品。
花钱都买不到!
就这,疼孙女儿的好玛法还尤嫌不足,又从自己私库里头扒拉出十万两黄金。打算等公主府建好后,直接送到那边的库房里,免得让好孙女少了花用。
还没从太后大手笔中缓过来的宁楚格:!!!
就无限震惊地看着他:“这,这实在太多了吧?皇玛法,您只是嫁了个孙女而已,再不用把搬空国库的架势拿出来呀!”
“胡说八道!”康熙横了她一眼:“你这丫头,还以为如今的国库还是当年的国库吗?区区十万两黄金,就想把朕国库搬空,那不能够!再有百倍,也不能够。自从抄了内务府那帮硕鼠,改进了内务府,开了许多作坊,又全国推广了土豆、玉米等。这国库、内务府的收入可都累累增加。早就今非昔比啦!”
“好孙女放心,如今皇玛法富裕着。别说添妆,便陪送百十个你都伤不着筋动不了骨。”
“只你阿玛百般求肯,让朕千千万万的,别连他这点权利都给剥夺了。可怜巴巴的,怪叫人不好拒绝。否则的话,朕就在宫中给你办宴。要不,你再去劝劝他?”
这咋劝
呢?
您都没拒绝得了的事情!
宁楚格笑着摇头,拒绝找怼:“皇玛法您可放过孙女儿吧!阿玛执拗起来有多劝服不了,您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孙女虽被您破格封为公主,但始终是雍亲王府上的格格。在自家府上出阁,是情理之中啊!”
再多的,公主可就不肯说了,只一脸娇羞,万千不舍地看着自家皇玛法:“婚礼还远着呢,皇玛法偏要这么早给人家塞嫁妆。”
“弄得孙女心里酸溜溜,怪不是个滋味儿!”
说起这个,康熙也不免怅惘:“谁说不是呢?明明前几年还随朕一起南巡,给山东难民煮彩虹面条,做青精饭的小丫头。怎么一晃眼,就喊二十一的大姑娘了呢?想想朕这么好的孙女就生生便宜了张家小子,朕,朕这心里头就……”
“就好像塞了一团子西域长绒棉一样,堵着闷着,怎么都不得舒坦。”
“可再如何不舍,也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总不好因为朕这不舍,害好孙女老来无伴也无靠。好好的青春年华,就给虚度了去!好在百般观察,万般审慎。张家那小子委实不错,嫁了他,皇玛法的好孙女再受不了委屈……”
不过饶是这样,康熙也依然殷殷嘱咐。
告诉宁楚格,什么规矩礼法的都是次要,最要紧的是自己舒服肆意。名声如钱财,都是身外物。可以享受,但万万不能为其所累。
总而言之一句话:“有困难,找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