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在自己手中:“多谢娘亲,儿子这就回去埋头苦读了。”
现在多学一点,回头考试的时候把握就更大一点。真独占鳌头了,才能更符合公主期许,也使得他更被皇上关注,有机会被主动询问婚事。
从十四岁中了解元到守祖父孝,避父亲的副主考官,接连两科未考却不等于整整六年都没有好好学习。事实上,除了祖父、祖母病笃到下葬的那一段。他忙着床前尽孝,忙着帮亲长们分担,略有疏忽学业外。其余的时间,都在潜心学习,再无懈怠。
恰逢恩科,准备充分的他就只有胸有成竹四个字儿可表。
会试结束,皇榜出。
也确实没有辜负他这许久以来的努力,张若淞三个字,特别清楚地挂在了榜首的位置上。
消息像是长了膀儿似的光速传开:听说了么?礼部侍郎张廷玉张大人的长子,就去年考中了武状元那个?他他他,又参加了恩科的会试,并得了会员!!!
这,这等皇上一回来,举行了殿试。还不得让他把文武状元都收入囊中?
哪怕是为了书就一段佳话!
事实也确实如众人所想。
原本康熙还想着小伙子年轻俊美,合该做个探花郎。可一瞧小子姓张名若淞,正是上一科的武状元。他这小心思瞬间转变,让美少年当了状元,那四十余相貌普通的做了探花。
当殿宣布了一甲、二甲、三甲名次后,新科进士等叩谢皇恩。
本就极为
俊美的状元郎在一群或者普通,或已经中年发福的同科映衬下,越发显得形容昳丽,卓尔不凡。
让康熙不期然间想起自家好孙女的择偶标准:比她大外甥还要美的!
而眼前这个,可不就是那个参作物?
康熙:……
头一遭清晰认识到,为何他恨不得将满蒙所有符合条件的好男儿都囊括,却始终找不到合乎标准的孙女婿了!不是那些儿郎太次,而是参照物标准太高。有点珠玉在前的意思了!
被他注视的张若淞微微一笑,越发灼灼耀目。连跪地行礼的姿态都浑然天成,特别的俊逸出尘。一开口,更是满耳朵的玉石之声:“微臣张若淞叩见吾皇!”
康熙哈哈大乐:“张若淞!朕记得你,张英之孙,张廷玉之子,去年的武状元,咱们福襄公主的大外甥!”
准备了许久,才终于等到这次完美亮相的张若淞:!!!
就做梦也没想到,皇上不但没有问及他的婚事,还石破天惊一句咱们福襄公主的大外甥。
这……
这让他虽然不知道什么叫裂开了,却真真体验到了那种绝望。
突然的,痛苦的,让他把什么策略方法的都给忘到了九霄云外,只摇头不迭,万不能让皇上一句戏言,就把他跟宁楚格之间的关系给坐实成姨甥:“皇上说笑了,虽则家母与公主私交颇好,确有几分忘年之意。”
“但微臣却始终牢记着,四十九年秋疟疾肆虐。家母不幸罹
患,几欲不治。是公主发现黄花蒿的妙用,救了家母。在微臣心中,公主就是家母的救命恩人。结草衔环尚不能报之些许,又怎敢僭越?”
康熙笑着摆手:“无妨,横竖福襄……”
唯恐他说出横竖福襄喜欢,你无需介怀,唤她一声姨母便是的要命之语。
张若淞急急插话:“启禀皇上,公主当时贪玩,觉得新鲜。后来微臣特特找她说明过年龄,与其中的不合适之处。打那以后,她便只以名字相称,再也没开过那等玩笑了。”
凑上来的大腿都主动扔了?
这新科状元怕不是学文习武的,生生把自己给累傻了吧?到底知不知道福襄公主在皇上面前的影响力,知不知道跟她攀上关系有多难啊!
连张廷玉都皱眉,很不满儿子这突如其来的倔强。
直到皇上为了缓解尴尬故,笑问了声他的婚事。状元郎如玉的脸颊才腾地红了起来:“回万岁爷的话,打从微臣十六起,家母便开始了催婚。那时节,微臣还小,只想着学业未竞,何以为家?后来……”
“遇上心上的姑娘,却悬殊过大。微臣就更不敢倦怠了。”
“只想超伦轶群,让万岁爷看到我的才华人品、真心与诚心。能打破常规,为真正的满汉如一,也为微臣的无限诚意故。圣旨赐婚,将固伦福襄公主许配给微臣。微臣愿仔细保养,一直美到老。”
“也愿身无二色,只一心一意,始终如一
地对公主。尊她,敬她,爱她,疼她,宠她,常陪她进宫给您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