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献宝似的,特特拿出来给胤禛瞧了瞧。
再想不到爱女能对异母庶出弟不但不排斥,还用心如斯的胤禛:……
就怔怔地看着她,满心感动:“你这孩子,总是这般懂事,让阿玛、你额娘、嫡额娘跟府上的弟弟妹妹们都跟着受益,让阿玛骄傲又自豪。只你十四叔说得对,你再能耐,也终究还是个孩子。”
“该少操心些咱们大人操心的,不然等往后嫁了人,再想轻松闲适可就难了。”
宁楚格潇洒摆手:“还不知道几年,十几年才能成真的事儿,阿玛
这会子说起来做什么呢!皇玛法都已经金口玉言答应了女儿,必然给女儿找个比大外甥还优秀的男子做额驸。”
“光这一条,就够他踅摸好几年了,再加上女儿自身的喜好。啧,搞不好女儿就能顺利留下,赖在您身边一辈子。”
胤禛:……
就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地来了句:“那万一,你皇玛法为你终身故,决定退而求其次呢?”
这怎么可能?
从未往这方面想过的宁楚格瞠目:“阿玛您可别逗了,女儿可与姚家姐姐当亲姐妹相处,视大外甥为亲外甥的。抛开乱伦这层不谈,就是旗民不婚这条也克服不了啊!”
胤禛也觉得自己这想法有点过于杞人忧天。
张府,正被亲娘规劝中的张若淞狠狠打了个喷嚏,特别无奈地摇头:“娘,儿子的亲娘哎!儿子这正勤奋用功,争取二月会试金榜题名,给您挣诰命呢!多神圣庄严耽误不得的事儿?”
“您现在应该暂停所有一切的张罗,把全部精神都用在让儿子心无旁骛上!怎么能在儿子全力以赴的时候,跟着插科打诨呢!”
呵呵!
张夫人冷笑:“那当然是皇上召见了你爹,确定他将会成为明年的副考官。你这个当儿子的,为避嫌故,算是无缘明年的科考了。我儿聪慧,必然不至于再苦练三年。所以,咱们趁这时间把你婚事解决一下?”
“你小子都十九啦,与你同龄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偏你孤零零的一个,整日里形单影只……”
“娘与你爹看着心疼不说,你也须知不孝有三,无后无大!”
张若淞懵,真再如何也没想到会是这系列。
为防被娘亲诓骗,他还特意找亲爹求证了一下,得到对方肯定点头与鼓励拍肩:“你娘说得也对,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伦常也。你祖父母在的时候,就常遗憾没能看到最疼爱的大孙子娶妻生子。若能趁此良机订下婚事,也实在是美事一桩。”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诚不想随意将就的张公子皱眉:“但儿子身为长子,所娶妻室必然不能草率。顶好能管理好中馈,让儿子无后顾之忧。给下头的弟媳做出榜样,免得儿子兄弟几个因妻室故兄弟阋墙。”
“而且儿子身为长子,儿子天然便有奉养您二老的责任。偏儿子与您一样有意仕途,欲以一己之力为大清发展添砖加瓦,为百姓谋福,也不让张氏门楣因儿子而堕!诸般事务必然繁忙,没什么时间孝顺二老,那夫人能不能跟娘合得来就尤为重要。”
“儿子私心想着,若能找到个如福襄公主一样与娘投契的。她肯定开心,儿子也能放心!”
这条条框框一顿说,张廷玉都快爆粗了好么?
名为送茶水,实则光明正大偷听的姚氏更咬牙:“真按你姨母那个标准找,你小子就得打一辈子光棍!”
张若淞俊脸肉眼可见地发黑:“就算是皇上下旨,
也别想儿子认个比自己还小的姨母。娘您,就死了这份心吧。那什么相亲的,也可以停止了。爹只是文试的副考官,总跟武试不发生关系?”
“儿子这就开始练武,给您拿个武状元回来!这样再等三年,下场科举的时候,娘就能有文武三鼎甲的儿子了!”
姚氏摇头,给宁楚格写信的时候还在埋怨:臭小子说得多胸有成竹似的,可姐就知道他在说大话,使拖延计。科考复科考,考得上就要积极努力,勤于王事。考不上?
那就拿再接再厉为理由,奋战下一个三年咯!
知子莫若母,自己肚皮里爬出来的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她可是再了解不过了。
真的是,隔着信纸,宁楚格都能看到好姐姐的无奈。让她差点儿冲动,主动提让皇玛法帮忙赐婚。还是李氏及时摁住了她:“乖乖,你可别跟着瞎掺和。且不说你那便宜外甥够不够格让皇上赐婚,就够那也不是你个闺阁女流能插手的!”
“忒容易被诟病,也忒容易变成照镜子那个猪八戒。毕竟圣旨赐婚可没有和离那么一说,男子却可以因不中意妻子无限纳妾,凑成一对儿怨偶的机会太大……”
后果这般严重,让宁楚格心里那点小火苗呲地一下就尽数熄灭。
只尽可能地宽慰好姐姐,让她放宽心,静待佳音,没准就收获一个文武双鼎甲的骄子呢!
真的,特别宽慰的话,毕竟武举举办了这么
些届,还没见一个纯汉人独占鳌头。结果二月会试,大外甥就拿下了第一名的会员。四月殿试,他又以压倒性的优势打败了所有竞争对手,再次高居榜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