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爱女肯与他这般亲近,胤禛当然不拒绝。任由她搂在脖子好顿夸后,才红着脸轻斥:“好大个公主了,怎还疯成这样?福晋也不管管!”
乌拉那拉氏笑:“爷自己舍不得做这个恶人,就以为妾身能狠得下来心?”
“再者情之所至嘛,宁楚格也是太欢喜了!”
“那年氏自己是个什么章程还未可知,但年家能带她过来拜见。可不就是让在选秀时候多多照顾,顶好照顾到咱们府上的意思么?宁楚格心思玲珑,察觉到他们的小心思。又忖着那么娇娇俏俏的美人与注定丰厚的妆奁,爷未必舍得。”
“她个做晚辈的,既不好管也不敢管,可不就只能悄悄替妾身与一众姐妹并几个孩子着急?”
事关在女儿眼中的严肃形象,这可不能含糊!
胤禛正襟危坐,一脸的严肃认真:“年家新划归到爷门下,给主子爷、主子磕头也是该有的礼节。福晋莫想多了,也别误了爷与年氏的名声!要不要往府上,能不能留府上。决定权不在他们年家也不在爷,得看皇阿玛怎生安排。”
见乌拉那拉氏福身认错,保证以后谨言慎行。他这才满意点头:“而今看来,他老人家到底疼宝贝孙女,容不得哪个威胁到她!”
“不但否了他自己提出来的年氏,还将宋氏提了上来。”
哈???
乌拉那拉氏惊:“宋,宋氏?可她早不…
…咳咳,虽早不早地进了府,却出身低微,且无甚生育之功,难以服众吧?”
胤禛冷哼:“皇阿玛金口御封,哪个敢置喙?”
乌拉那拉氏苦笑:“当面肯定没有,私下保准谣言满天飞。各种版本的您不受娘娘宠爱,以至于娘娘对咱们府上分外吝啬。便选宫女,都不肯给两个有点根脚的。再者就是妾身面上端庄,实则面善心狠,手段也十分了得。府中看似花团锦簇,实则一个中用的都没有!”
京城满蒙,许多亲王遍数,可再没哪个如您似的,两个侧福晋一双汉女了。
若以前少不更事的时候,胤禛也许还会介意一二。
现在?
他只万分感谢额娘的不够偏爱,并安抚地拍了拍福晋的手背:“福晋温良恭谨,最是爷的好贤内助。只宫中满意,爷称许,府中孩子们与妾侍等都认同。些许闲言,又何足惧?只抓几个带头的论个诽谤皇室的不敬之罪,扔顺天府或五城兵马司关一关,打上顿板子,剩下的自然消停!”
乌拉那拉氏浅笑勾唇:“好,听爷的!不过此事,真不会对您产生影响么?”
这核心问句一出,宁楚格也立马目光炯炯。
“不会!”胤禛笑:“这啊,其实就是皇阿玛的一次考验。看爷是不是真淡薄名利,对太子位毫无想法。又会不会为了个强大的助力,纳年氏入府。”
这题难啊!
难就难在,既不能丁点野望都没。免
得完美掩藏自己的同时,也让自己从皇阿玛心中的名单里被划掉。又不能过于利欲熏心,为了个臂助什么都不顾了。那样的话,没准儿继胤祉之后被骂成第三个废太子胤礽。
所以胤禛才拿出自己毕生的演技来,将自己打造成虽有野望但更有原则、孝心与慈父心的形象。
连累带吓,硬在春寒料峭的二月将自己生生折腾出一身汗。
好在,胤禛笑:“好在爷通过了他老人家给予的考验,看他还挺满意的样子。便有些许影响,也该是好影响。”
就不知道皇阿玛会不会从中感受到考验的乐趣,把所有兄弟们挨个涮一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