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让皇上将养了许久终于好到七七八八的病情有所反复,你们富察氏阖族都赔不起!
父女俩分工协作,一个敲打富察氏两兄弟,一
个对皇玛法千叮咛万嘱咐:“知道皇玛法您心系社稷,恨不得马上就能上朝处理政务,回到生病前的状态。但古人不也云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么?”
“可见这个痊愈,本身就是个漫长而极需要耐心的活儿。”
“甭管发生了什么,您都得稳住了。切记不可再轻易动怒,否则这么些日子咱们可就白忙活了!”
“好好好!”已经大好,言语渐渐自如的康熙点头:“听咱们管家婆公主的!”
“皇玛法!”宁楚格嗔怒:“哪有您这样的?还揶揄自家孙女呀!”
“人家好好的花季少女被逼成管家婆,可不都是为了您吗?”
“是是是,皇玛法错了,不该这么调侃咱们小功臣。多亏了你,朕才能恢复的如此之好。非但朕,便是你那些叔叔,满朝文武乃至天下百姓都该好生感谢朕的宝贝孙女!”
这话说到最后,康熙便已经收起了调侃,变得无限认真。
宁楚格脸上一红:“不过是尽心孝敬自家长辈而已,那就您说的那般严重?”
“人家个小姑娘而已,哪懂得家国天下?只素来得您宠爱,一直铭感五内,却苦无机会报答。恰好您病了,恰好孙女又略懂一些。可不就得竭尽全力吗?否则,可怎么对得起您这百般疼爱?!”
康熙大乐,越发觉得这个孙女难得。
老四有福,得了这么件贴心小棉袄。不但惠及他这个阿玛,还福泽整个大清。真真是
,再怎么疼爱也不嫌多!
祖孙温情互动中,马齐、马武两兄弟随在胤禛后边进殿:“奴才马奇、马武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磕吧!”康熙摆手,拧眉看向马武:“爱卿不是应该驻守在承德么,突然回京,可是承德那边有什么状况?”
“回万岁爷的话,并没有。”马武一脸羞赧:“说起来,是奴才太蠢。见万岁爷密折之中字迹与以往大不相同,就……”
“就误以为京中有什么变故,有人要对您不利。遂带了十几名心腹连夜赶回京城来……来护驾!”
“奴才鲁莽,妄自揣测,还善离职守。倍长兄马奇提醒,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遂赶紧进宫来与万岁爷请罪,还请万岁爷责罚!”
“呀,竟是如此?”宁楚格一脸惊讶地捂嘴:“能凭字迹不同,便冒险回来,将自己安危置之度外,可见忠心。向日里本公主听着,别个跟皇玛法请罪都是微臣万死,还请万岁爷恕罪。”
“就,一脸我虽然做错了,但还希望皇上您给个机会的样子。从未见过马武大人这样的实诚人,竟然主动要求降罪呀!这年月又忠心又诚恳的好臣子可不多了,有幸遇到,皇玛法就珍惜着点儿呗。但凡他这擅离职守,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就高高提起轻轻放下呗!”
不是宁楚格事多,什么都想掺和。
主要是吧,富察氏一家过于显赫,在穿越女的记忆
中都留有姓名。是她计划着,必须抢在渣渣龙之前先得到的强大助力。
自家如今就已经够突出了,宁楚格倒没什么结交权臣的作死想法。
只在宫中侍疾许久,看过太多心眼比筛子都多的。
突然遇到这么实心眼儿的,自然格外亲切。
还在头疼怎么跟雍亲王一系改善关系的马齐闻言忙称谢不止:“奴才这弟弟,打小就是个实心眼,向不会转弯。不过也就是这个心无旁骛的劲儿,才让他练就了一手好功夫。有幸被皇上看重,替朝廷效力。”
宁楚格淡笑不语,满满本公主刚刚只是仗义执言,并没有意了解你弟弟甚至你们全家,继而抛出橄榄枝的意思。
看得马齐、马武哥一头雾,康熙倒是笑得欢:“福襄说得对,马武虽有错,但胜在忠心难得。此番便不与追究,难得回来一趟,略歇个三五日,便赶回承德吧!”
不但免于惩罚,还多得几日假期?
已经做好挨罚准备的马武喜出望外,纳头便拜:“嗻,奴才谢过万岁爷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嘿嘿,也谢过公主美言,公主千岁!”
宁楚格侧身避过:“大人客气,我,本公主也是实话实说。”
宁楚格没扯谎,也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却不知道,这小到不能再小的小事儿,还能成为整个富察氏都靠过来,暗暗从八爷党变成四爷党的契机。
年班将至,听说这次荣宪姑爸爸,恪靖姑
爸爸都要来。前头恪靖姑爸爸还特特写信说有好消息说与她听,也不知道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