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络罗氏:!!!
就没想到四嫂能为个庶女做到如此。
不过她嚣张归嚣张,跋扈归跋扈,倒也不是完全的不知道好歹。怔愣片刻后,忙
福了福身:“四嫂放心,这不是甚光荣事,我瞒着都还来不及。定然约束好相关人等,绝不让侄女闺誉有瑕。”
“不管这姜枣红糖水效果如何,八婶子都谢谢好侄女不计前嫌,伸出援手。”
宁楚格:……
就还被乌拉那拉氏狠狠捂着,连牵动下唇角都做不到。
等郭络罗氏抱着那满满两大罐,足够喝上半年的姜枣红糖告辞回府。她才终于可以自由呼吸,还不等她开动脑筋想想如何哄好嫡额娘呢。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一股子火燎燎的痛以臀部为起始,传遍全身。
堂堂和硕格格,当世有且唯一的食修居然……
居然被打了屁股?
宁楚格愣,傻呆呆地看着‘行凶’的乌拉那拉氏。后者还当她是无声的反抗,紧跟着又补了一巴掌:“我叫你胡言乱语,叫你口无遮拦,你说,以后还敢不敢了?”
“亏我还几次三番地示意赶紧走,赶紧走,莫沾染这是非。结果你非不听,还……”
还敢口出这等惊世骇俗之语。
吓得向来慈善的乌拉那拉氏都下了狠心,开始琢磨让在场丫鬟彻底闭嘴。否则那虎狼之语若泄露出一字半句,宁楚格还哪有甚名声?
只一想想,乌拉那拉氏的眼泪就忍不住掉下来。
羞恼气怒不一的宁楚格:……
就很无奈地掏出帕子给她拭泪:“女儿这挨揍的都没哭,嫡额娘怎么还反倒掉起眼泪了?”
“还不是你?”
被瞪了一眼的宁楚
格赔笑,举手做发誓状:“是是是,我的错。以后必然谨言慎行,下次……”
乌拉那拉氏赶紧一个眼刀子飞过去:“你还想有下次?”
“没了,没了没了!绝对没了!再有,再有您还揍我!”
乌拉那拉氏被她的皮样儿逗得一乐,再挂不住冷脸:“女儿家家的金贵着,哪好总打?今儿都是嫡额娘不该,再如何气急也不该跟你动手。让嫡额娘瞧瞧,有没有伤到,还疼不疼?”
瞧,瞧瞧???
宁楚格疯狂摇头:“既,既然您不打了,女儿便告退了。出发在即,需要准备的多着!”
说完,她就躲着虎狼的兔子般,咻地一下子窜出去。接下来直到出发,都躲在自己的藏珠阁里,等闲不出来,更不轻易与乌拉那拉氏单独处于一室。
可把乌拉那拉氏给惆怅的。
生怕这好容易从李氏手里抢过来的半件小棉袄,以后都穿不上了。偏这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害她只能死死地憋在心里。直到南巡开始,宁楚格再如以前般与她亲近,她这压在心口上的大石才被彻底搬开。
宁楚格:……
没有生气、没有疏远,只单纯地羞涩与怕再被追着念!
康熙早知道好孙女为此次南巡做了诸多准备,亲眼看到的时候,也还是不免震撼。各色小食、速食等,满满登登装了三个大马车。搬到船上后,少说也得占一间舱。
那其间所有,都是这孩子一点点亲力亲为。
无一
不是对他这个玛法还有她玛嬷、阿玛、额娘与弟弟们的孝心、友爱之心。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能在御前混的,哪个不是七窍玲珑心?见康熙动容,左右赶紧彩虹屁伺候。恨不得拿出当年下场科考的精神来,将宁楚格从头夸到脚!
唯独皇太子皱眉:“这番心意确实难得,但这一路万里迢迢的,带这许多,岂不是麻烦?随行中御厨不少,路过的馆驿无数。总能把圣上伺候妥帖,宁楚格你又何必如此!”
如此枉顾自己和硕格格的体面,行这等谄媚之事。
宁楚格:???
就不知道太子二伯为啥对她有点淡淡敌意的样子。
按说阿玛是皇玛法亲自安排的太子党,那她也是啊!不应该大力培养,善加利用么?怎么还……
想不通的宁楚格笑:“回太子二伯的话,十四叔也这么说呢!”
“可俗话说得好,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虽然皇玛法富有四海,整个大清都是自家的。可毕竟,京城才是大本营嘛。孙女多预备点,用不上固然好万一……”
“皇玛法还真在自家后花园里遇到了意料之外,侄女这些准备也能派上用场啊!”
“对对对,有备无患。”康熙含笑点头:“好孙女想得周到。”
宁楚格微笑屈膝:“皇玛法莫嫌孙女想得多,出个门还这般啰啰嗦嗦就已经极好啦!”
事实证明,康熙不但不嫌弃,还直接把她们一家子都安排在了龙船
上!!!